孟和也不尴尬,点点头便招呼我们坐下,并叫他媳妇去准备奶茶。
这里的奶茶说的可不是阿萨姆、香飘飘一类的饮料,是正宗的蒙古奶茶,味道是咸的,闻起来非常香浓,在二连浩特这几天,我们都没少喝。
一开始的确是感觉比较怪。
不过喝上一两回后,会发现和普通奶茶饮品比起来,还是这种咸味的奶茶好喝。
另外,蒙古人喝奶茶不仅仅是光喝奶茶,里头还会加肉干、炒米、果条甚至是手把肉之类。
孟和没吃早饭,满满溜溜干了三大碗,才一抹嘴巴道:“老马,这个事不好办,这些天,草原上闹羊痘,乌力吉(他姐夫)就是说了,也没空领咱们去,没他领路,找不到的!”
“羊痘?”
我们都是一脸懵,纷纷看向马纯良。
马纯良大致解释了一下,总之就是一种牲畜传染病,然后他看向孟和问:“这个季节怎么会闹羊痘?羊痘不都是天气冷的时候才闹么?”
“就是的就是的!”
孟和又灌了大半碗奶茶,连连点头说:“就是搞得很突然,药都供不上,我姐姐昨天还捎信给我,让我帮忙,找找这边有没有药。”
我转了转眼珠,问孟和如果说我们能帮忙搞到药,他姐夫会不会很痛快的带我们去。
他想了想,点头说:“应该会的,搞到药,羊就有救了,不过你们真能搞到么?我都问过了,额日连那边也买光了,没有的。”
我二话没说,立刻给瘦头陀打电话。
别看就走出了这么一点距离,信号却明显下降很多,即便我们都办了国际漫游,电话也是打了几次才接通,声音还断断续续的。
我废了半天劲,终于把事情说明白,叫他无论如何也得搞批治羊痘的药过来。
关键时刻,还得是这种顶级掮客,人脉路子就是广泛。
不到二十分钟,瘦头陀打电话过来,说药搞到了,但由于是从多伦那边往过运,估计要下午甚至傍晚才能到。
一块石头落地,大家都松了口气。
孟和很高兴,立即催促他媳妇去卖肉卖菜,说要给我们接风。
那头中午,我真切见识了一把蒙古人的酒量。
孟和根本不用人陪,一个人就干掉了两斤白酒,却连一点醉的意思都没有!
次日一早,孟和试了试我们的车,说没问题,便带着我们朝内陆进发,不过这一次就慢了,因为没走公路,属于沉浸式的草原越野,一天顶多也就是走个百来公里。
想象中,这种越野应该很刺激,但真开起来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相当考验技术。
什么技术?
不把车开翻了,就算得上技术。
至于体验,除非你龟速行驶,否自就特么的一个字儿——颠!
毫不夸张的说,二十迈往上的速度,基本就等于是把人往散架了颠。
下午五点,我们经过一个旧矿场。
此时太阳还很高,但孟和看我们三个小年轻状态都不好,便提议在矿场扎营,休息一晚再走。
不料把头却不同意。
他说坚持坚持,再走几十公里,找个避风的地方露营。
马纯良问为什么,把头便眯起眼睛看向矿场,低声说了三个字: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