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实在有些耐不住了,打算主动问她时,她却忽然长舒口气,淡淡的说了句:“平川,这次的货,就算不下第三层,保守估计也过两千了……”
“这两千,你觉得应该分你们多少?”
我一愣,不知道她啥意思。
但分成规矩我当时已经懂了,便老老实实答道:“两千要给冯抄手六百,还剩一千四,按规矩你是支锅,要拿四成,还剩八百四,这八百四里你买米拿一成,负责后勤再拿一成,这就还剩六百七,不过下墓的过程中你也出力干活了,也该分一份,所以我要是没算错,该分我们五百三十多,对不?”
周伶不置可否,又续了颗烟,并递给我一颗。
点着后,她问:“五百三,你觉得少不?”
“不少啊?”
我没考虑就道:“原本黄波要是在的话,我们还分不到这么多呢?”
“呵呵…”周伶一笑,摸了摸 我的头:“你倒是知足……”
这给我搞蒙了。
着实不太理解她为啥突然聊这个。
不过紧接着,某个想法便从我脑子里蹦了出来。
我立刻认真的问:“伶姐,你是不是怕长海叔他们嫌少,再、再……”
周伶嘬了口烟,眯着眼朝我望来:“没有啊,你不是都跟他说好了吗?”
“对啊!说好了,长海叔也跟我保证了,会踏踏实实干活,还说干完我们就回家呢!”
“那我怕什么……”
我皱了皱眉,一时不知道该说啥,却听周伶又问:“按理说,这次王长海应该会分给你一百多,平川,你有了这么多钱后,想干些什么?或者说有什么打算?”
“打算?”
我挠了挠头,这个问题我其实还没仔细考虑过,于是我就说,打算先带奶奶去京城的大医院,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然后再带她旅旅游、享受享受生活之类的。
这是我的心里话,但不全是。
因为在回家之前,我必须要先去确认郝建民夫妇的事儿,将郝润安置妥善。
尽管我跟郝润母亲只有一面之缘,但人要言而有信,我既然答应了她,就不能辜负了她的信任。
况且郝润还是我的朋友,我更不可能不管她。
不料我虽然没说,周伶却开口问我了。
她笑吟吟打趣道:“你那个小女朋友呢?不把她拐回东北么?虽说我没见过她,但听她说话就知道,长得绝对不赖!”
“……”
这把我说的一阵脸红,连忙摆手说我俩就是普通朋友,还说她在上学,怎么可能把她拐跑。
并非是我不信任周伶。
而是我清楚,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一点无论郝润母亲还是丰自横,都曾经叮嘱过我。
不过她一聊这个,分成话题带来的压抑感就逐渐消失了,我心说她大概就是吃饱了没事儿干,想找人扯会淡。
我怕说漏嘴,不想再聊郝润,便转移转移话题问:“伶姐,那你有了这么多钱想干啥?”
“我么?”
周伶想了想,自顾自的说:“我小时候一直有个梦想,是做演员……”
“演员?”
“演电影电视那种?”其实我当时很想跟她开玩笑,问是不是xx演员,但没敢。
不料周伶却摇着头,淡淡的说了句:“电影里演的都太假……”
……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六点,大家吃饱睡足,便带齐装备偷偷钻进了水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