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就不怕未来媳妇对他有什么想法?
“陛下,乔晚是当事人,不妨问问她的意见?”
苏青抱拳拱手,眼底划过一丝兴味。
“丞相何意?”
裴瑾年怒目而视,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凶兽,即将冲破牢笼。
苏青梗着脖子回瞪,可后背却已冷汗淋淋。
孙膑不忍。
若是她要求定乔舒逸的罪,于法理无碍,可伦理纲常呢?
这可是生身父亲啊!
“陛下,殿下也说了,乔姑娘如今正在养伤,此时怕不方便吧!”
忽然,以名侍卫进殿禀奏。
“启禀陛下,殿外白明朗、乔晚求见!”
嗖的一下子。
裴瑾年眨眼间,焦急地冲出大殿。
只见乔晚坐在木制的轮椅上,白明朗正推着她缓步而来。
一声声抗浪抗浪的声音敲进他心里,泛起阵阵波涛。
她的脖子上,带着一个奇怪的东西,看起来像在支撑着脑袋不要掉下来。
“你伤重,怎么这么冷的天儿还出来!”
责备的话说不出口,只能嘟着嘴表达自己的不满与心疼。
乔晚拍了拍裴瑾年压在轮椅扶手上的双手,柔和却异常坚定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唇齿轻启,没有声音,可他却读懂了。
“罢了,换我来推你!”
白明朗识趣儿地退到旁边,跟着两人进了大殿。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乔晚身上。
苍白毫无血色的脸,瘦弱的身子,似乎喘气儿稍微用力都能殒命当场。
面前的女子与那日光彩照人的身影重合在一起,孙膑眼眶泛红。
“晚儿啊!为父对不起你啊!”
“呜呜呜!”
“你原谅我的无心之过好不好!”
“晚儿,晚儿。。。”
乔舒逸哭丧一样奔上前,差点儿就要撞翻轮椅。
好在裴瑾年及时将人推开,否则又是一次重创!
白明朗心悸之余,剜了他一眼,赶紧跑到小徒弟身旁,生怕再有闪失。
“乔舒逸,你是想撞死她么!”
乔舒逸抹了抹眼泪儿。
“殿下,他可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么会这么想!”
“只是多日不见,忧思过度罢了!”
乔晚忍着身上的疼痛,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只是目光一一扫过众人。
甚至她不动的时候,跟一具尸体一般无二。
苏青眼中精光乍现,暗暗拉开哭唧唧的乔舒逸,紧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