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不知道为何娘娘这么在意一个孤女。
只是重伤?那本来应该是什么样?
她双手交握在胸前,余光一直观察着萧允景深不见底的眸子。
像是一个黑洞,能将人吞噬。
“呵呵,贱人就是命大!”
“真是跟蟑螂一样,恶心的紧,又难缠得慌!”
萧允景有着最为温婉的面庞,却说着阴狠至极的话。
银铃甚至觉得娘娘身体里面住着另外一个人!
她捏着兰花指,把玩着胸前的一缕青丝。
忽然,她抬眼看向眸色紧张的银铃,微微翘起的唇角上扬。
“对了,听说我那小哥哥要回京述职了?”
“是的娘娘,好像就在下个周!”
“呵呵,数月不见哥哥,还真是想念得紧呢!”
银铃不懂,自己侍奉娘娘数年,她跟公子感情并不深厚,只是进宫就不同了?
“你去趟太医院,就说我身子不适!让他们速来瞧瞧!”
“是!”
银铃不作他想,快步退出寝殿,将殿门关好。
萧允景柔情的面庞骤然冷了下来,眸子冷若冰霜,透着刺骨的阴寒!
真是一群废物,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杀不掉!
看来,什么都要靠自己啊!
乔晚!
世人都说,猫有九条命。
那我就看看,你有几条!
乔府。
躺在床上的乔舒逸毫无困意,却紧闭着双眼。
身上的脏污早已经被下人擦洗干净。
他不愿见到别人鄙夷的眼神,像是尖刀一样,扎进自己心里。
儿子还在读书,女儿还未出嫁,这可。。。
对了!
二殿下!
自己还可以让阮儿去求二殿下!
丞相是他的外祖父,最得陛下器重。
若是他们肯帮忙的话,自己何愁没有出路?
想到此处,乔舒逸的脸色缓和一分,胸口也不似刚才那般憋闷。
男人缓缓睁开眼睛,入目便是乔阮伏在床边,困顿的模样。
“阮。。。”
被突然沙哑的声音惊醒,乔阮紧张地看向床上那人。
“父亲,你醒了?”
“哪里不舒服?能说话了么?”
乔舒逸心头一暖,试着张嘴。
“水!”
温热的白水递到唇边,他微微抬头才能勉强够到一丝。
嘴唇湿润一些,嗓子也不似刚才那般沙哑了。
“阮儿,你找个机会见见二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