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两人继续开口,戴纳便在灵魂水晶下面点燃了火焰。
“啊——”
灵魂水晶中的灵魂啸叫和两人的惨叫同时响起——
戴纳早就在这里设置了无声屏障,这边就算吵翻天,屋外和二楼都不会听到任何声音。
钻心咒固然折磨人,但那是对肉体的折磨,而现在戴纳做的,是折磨两人的灵魂。
知道为什么西方人总是说恶魔的折磨才是最可怕的吗?因为传说中人的灵魂进入地狱,恶魔们的虐待是作用在人的灵魂上的。
肉体有抗性,当人痛到极致,身体会做出反应——昏迷或者隔绝感知,虽然都会造成极强的副作用,但是当事人的确不再痛苦了;
而灵魂折磨——那真的是无穷无尽,无法抵御的痛苦,你想逃避都逃避不了的那种。
戴纳嗤笑着看了两人一眼,施施然的上了楼。
他变化成达克·艾姆瑞思(斯特兰奇)的模样,走进了母亲安娜的房间。
安娜此刻躺在床上,半梦半醒,听到推门的动静,她微微侧头,便看到了戴纳。
“达克……你,你……来啦。”
安娜气若游丝,看得戴纳心疼无比。
“m……安娜,我听说你出事了,所以赶回来看看。”
安娜露出一个苦笑:
“我,我求……你,一件事。”
“你说。”
“替我……照顾好……戴纳,”
见戴纳点了点头,安娜艰难的抬起手,指了指挂在墙上的挂毯,
“保……管好……咱们……家的……”
戴纳连忙抢着说,
“我知道,我知道,我会照顾好戴纳,保管好挂毯。”
他哽咽了一下,
“你好好休息,不要多说话,先把身体养好。”
安娜微微摇了摇头,
“我……不……成了。”
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挂毯上,戴纳明白她的意思,走过去将挂毯取下。
“挂……毯在……你手,手上……我……就放心……了。”
戴纳的一颗心被反复拉扯,切割,灼烧,他强忍泪水,手指轻轻射出一道昏迷咒的红光,
“好好睡一觉吧。”
安娜闭上眼睛,陷入了沉眠。
戴纳拿着挂毯,回到了一楼,
萨利·埃弗里和约翰·弗林特此刻已经屎尿齐流,双眼翻白,口吐白涎,可是疼痛作用在灵魂上,他们的身体其实是完好无损的,这让他们想靠着昏迷躲避疼痛都做不到。
戴纳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取出一本从摩根·勒菲那里搜刮来的笔记,细细阅读——他一直在研究摩根·勒菲在老祖宗梅林的魔法体系下,是不是弄出来来了一些新东西。
看一会儿书,他就抬手将灵魂水晶撕成碎片又恢复如初,然后他再继续看书——只是灼烧还不够,听说撕裂灵魂才是最痛的,戴纳当然想要试试看。
……
……
利文斯顿的公共飞路网点外面的街道上,唐娜·埃弗里站在一棵大树下,皱着眉头望向艾姆瑞思老宅的方向,口中一直喃喃自语:
“他们进去已经有些时间了,怎么了,是我猜错了吗?”
可她旋即又给自己打气,
“不,我一定没猜错。萨利·埃弗里是个废物,可以忽略不计,但是约翰·弗林特无利不起早,他这么重视安娜·埃弗里这一家,那就一定是看中了什么宝贝!
哼,倒是演的一出好戏,差点把我也给骗过去了!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傻等着,我得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