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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牧抬头看向胡依宁,他总感觉这妮子今天怪怪的,没有了往日的爽朗。没细想太多,见胡依宁吃的满嘴流油,顺手用手帕帮她也擦拭了下嘴角。
胡依宁没有躲开,而是闭上眼享受着杨牧的服务。
半响,才睁开眼。
\"杨大哥这般体贴,\"她突然侧过脸贴近,鼻尖堪堪擦过男人下巴,\"平日里晓晓妹妹可真有福。\"
红褐相间的尾羽沾满晨露,像极了她烧红的耳廓。
忽然传来一阵短促而急切的鹿鸣之声。那声音瞬间打破了周围寂静。
杨牧率先从这声音中回过神来,心中一阵惊喜,上货了!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专注。
转身之际,他身上的披风轻轻擦过胡依宁的箭袋穗子,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是成年雄鹿。跟上。”
说罢,他疾行数步,犹如一道闪电般迅速向前冲去。没走几步,忽地停下脚步,手中的弓箭瞬间连发数箭,那箭支如同流星般飞速射向远处。胡依宁由于视线被遮挡,看不见箭身的落点,只能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凄惨的哀嚎,那声音在空气中久久回荡,让人不禁心头一紧。
缓缓地走近,只见那原本平实的地上,此刻竟赫然出现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那血迹宛如一朵盛开在大地上的暗红色花朵,散发着诡异而又神秘的气息,却并没有那猎物的身影。
捕猎是很漫长的一件事。
即使射中猎物,也往往要半天才能将其彻底捕获。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更何况一直体型健壮的雄鹿呢。
当他们循着血迹一路追到第二山梁时,终于看到猎物。那头雄鹿,正无比虚弱地跪伏在那枫树残桩旁,做着最后的告别。
殷红的血沫,顺着那深深插入它身体的箭尾的雉翎,缓缓地蜿蜒而下,好似一条红色的细流,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那雄鹿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它的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挣扎,而那周围的空气,也仿佛因为它的存在而变得无比凝重。
“依宁,这个让给你。”
“好。”
箭矢如流星,随机带走雄鹿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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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个月的打猎,让杨牧也知道了,每个猎物最值钱的部分是什么。
就比如眼前这只雄鹿。
最值钱的当然是鹿,鹿和鹿。
当然,鹿血也是好东西。
此刻正是初冬,喝上一口鹿血,顿时让杨牧感到从身子里冒火。
“唔,杨大哥,我不喝!”
“不行,喝!”杨牧掐着胡依宁的小脸,“别不当好东西,这一口鹿血就要一两银子呢。咽下去,摇头干什么,摇头也得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