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牧补充道。
“那那那!”胡依宁大眼睛里写满了不解,“那咱们赚就好了。夫君你为什么还要把织布机给其他村民用啊。”
“废话,你想累死晓晓啊。她就算是仙女,不眠不休,一年下来也就几百匹布!”
“哦,也是嗷。”胡依宁道,“那夫君你怎么不买奴隶?就像我家那样,每天给点饭,他们就能一天天坐在织布机前织布。还听话,要是谁敢对主人龇牙,直接腿打断。”
胡依宁现在满脑子都是想着,怎么打断那几个和杨牧龇牙的村民的腿。
“效率,效率,我说了很多次,效率啊。”杨牧无奈,又解释了一遍,“奴隶织布,不管织得多,还是织得少,每天都有饭吃。时间久了,他们就会偷懒。”
“没关系啊,再请监工呗,谁偷懒,打一顿就好了。”
“那打伤了,要不要敷药?要不要调理?这些耽误的时间,怎么补充?再说了,你怎么保证监工不会偷懒?”
“额。”胡依宁一时语塞。
“所以啊,思维要转变。”杨牧道,“就比如我答应村长,在咱们村开个厂,并且规定,织布机咱们免费提供,村妇们织出来的布,咱们五百文回收,当日就结清。你猜猜,村妇们会如何?”
“五百文。”胡依宁想了想,如今她嫁到乡村,对钱也有了一点概念,五百文,足够一家五口好吃好喝一个月,甚至还能买点肉尝尝荤腥。
要是知道,很多贫农,一年到头,也才勉强挣一两银子。
“村妇肯定恨不得把织布机轮冒烟的干。”
胡依宁得出结论。
“所以啊,她们干得越多,咱们挣的就越多。”杨牧继续说道,“一匹布,咱们什么也没干,就挣了三百文。胜利村五百多户人家,你想想,这一天下来,咱们净赚多少?”
这个问题,差点把胡依宁cpu干烧了,只见她不断拨弄自己的葱白玉指,又在桌子上比比划划,半天也没了动静。
“二十两。”苏晓晓不忍,直接公布了答案。
“切,我还以为多少呢,还不够我去春风楼一顿酒钱的。”胡依宁略微不屑。
杨牧费了这么大劲,一天才能挣这么点。
“二十两你还嫌弃上了?”
“额,没有,夫君,嘿嘿。”
胡依宁还以为杨牧会生气,连忙讨好。
“二十两确实不多,不过这基本上都是咱们的纯利润,利润比还是很惊人的。”
“纯利润?”
胡依宁又蒙了,怎么今天自家夫君口中的新词这么多。
“当然,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在想,胡老爷子的一批阮锦,一两银子买入,二十两银子卖出,一倒手,十九两就挣到手了。可问题是,账不能这么算啊。阮锦想运出去,得请骆家的镖行,这笔钱,是不是得从这十九两银子里扣?一路上,人吃马嚼,这笔费用,是不是也得算上。到了江南,租商铺,打通人脉,做广告,这些是不是都要钱。我这还没算路上的损耗,还有仓储费用呢。你想想,这些东西都减下去,十九两,还能剩多少。”
杨牧的话,让胡依宁再次懵逼。
大眼睛再次痴痴地望向苏晓晓。
苏晓晓见她眼神空空,扑哧一声笑出来。
“好啦,别算了,一匹阮锦别看能卖二十两,可最后能到胡伯伯手中,也就三五两银子。”
“晓晓姐姐,这你都知道?诶?不对,这些不应该是机密吗?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胡伯伯告诉我的。”
“诶?我爹?我爹为啥从来不告诉我?”
胡依宁小小脑袋里满是大大的疑惑。
怎么苏晓晓对自己家的产业这么清楚,还是爹爹告诉她的?到底谁才是爹爹的女儿啊。
“废话,你看看你,成天就知道舞刀弄剑的,咱家这个小院,迟早被你的兵器都堆满了。”杨牧一根手指点在胡依宁光洁的额头上。
如今胡依宁嫁到杨牧家,没了爹娘的约束,彻底放飞了自我。
上午修炼内功,下午舞刀弄剑。
是不是从胡家搬来几件兵器。
短短两个月,小院子,几乎摆满了十八般兵器。
“嘿嘿嘿,夫君,你最好了,你别训我嘛。”胡依宁撒娇道,“还是夫君厉害,一招就能调动村民的,,的,,哦,对,积极性!”
“何止是积极性。”苏晓晓道,“夫君办这个厂,好处还有很多呢。”
“还有?”
“当然了,你想想,村民有了钱,要干什么?”
“当然是花了。”
“可咱们村距离康县要三五十里呢,来回不方便,他们有时想花,都花不出去。”苏晓晓道,“所以夫君建这个厂只是第一步打算,到了后面,夫君还要建粮店,肉店。”
“我靠!”
胡依宁再傻,也懂了杨牧的想法。
按照他这么做,村民们不管挣多少钱,最后都会回到杨牧手中。
“夫君,我怎么感觉,你比我爹还缺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