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病房门口，沈清听到护工的声音响起。
“你们不能这样的，别人的命是命，她的命就不是了吗？”
“钱都缴不出来，还想住这么好的特级病房？你知道这间病房每天要多少钱吗？”
“我知道很贵，但她女儿一直在赚钱，人马上就过来了。”
“护士小姐，钱我一定会给的，就是出了一点小问题，可能要推迟两天，就给我两天时间。”
“一个小时都不行。”护士态度很强硬。
“已经有新的病人在办手续，马上就会住进来，我劝你有时间在这里跟我吵架，还不如赶快找别的医院把你妈接走。”
“我妈情况你们是知道的，就算要转院也得给我们一点时间。”沈清只差给她们跪下了。
但没有钱，无论说什么都没用。
护士不仅把陈怀芳的东西丢出来，还不让她们在走廊里待着。
等沈清找到可以转的医院时，为时已晚。
“妈！”沈清呼喊着睁开眼。
她眼角上还有尚未干涸的眼泪。
睁开眼后沈清才发现，原来是在做梦。
她依旧躺在薄妄开的房里，那个她一直想勾引但尚未得手的男人此刻就躺在她旁边。
他宽大的手搂着她的腰，下巴靠近肩膀，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炙热的。
沈清能感觉到，薄妄还没醒。
她也没有想把他弄醒的意思。
只不过这一刻，她心中悲伤的情绪到达顶点。
她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泪水从眼角上不断的滑落。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紧抱着她的手松了松。
带着浓烈薄荷的气息涌入鼻息。
沈清吸了吸鼻子，不知道为什么，薄妄在她身边时忽然感觉很安心。
“醒了？”她身子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久了有些发麻。
沈清刚动了一下，薄妄的声音从耳后响起。
“早就醒了。”沈清声音略带沙哑。
“昨天夜里是不是做噩梦了？”薄妄把她整个人翻过来，好让她面对面的躺着。
沈清刚一低头，就被薄妄压住下巴，这让她只能和他对视。
“你都在我身边，我怎么可能会做噩梦呢？”沈清没有说实话。
“下半夜的时候，我听到你哭了。”薄妄当着她的面说。
他其实可以委婉一些，也可以不说的。
但薄妄却说了。
当着她的面这么说，沈清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
“我哭了吗？”沈清摸了摸脸，“你弄错了吧，我这人睡眠质量一向好，一夜无梦，又怎么可能做噩梦呢？”
“那可能是我多想了。”薄妄没有继续追问。
“薄爷，你早上要去工作吗？”一开始，是薄妄捏着她的下巴，但没过多久，沈清就反客为主当了主人，开始反捏住薄妄的脸。
“不去工作那做什么呢？”薄妄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