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推开，这小柠檬准翻准闹。
顾凝眸抬眼看思愁，像一只乖巧的小狗。
“师姐，下次你要去哪里能不能先跟我说？我可以陪着你一起去的，今天早上一睁眼发现你不在身边，我心慌了一瞬。”
“我猜到你是去买早膳了，可是……还是担心。”
顾凝眸委屈巴巴的说着，了思愁对上了她的目光，只得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低声哄顾凝眸。
死对头这样子，还真是让人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了。
“哎呀，这不是昨天晚上你太辛苦了，所以我想着今天的早膳便我出门去带回来吧，为了让你多休息一下，所以便没有告诉你，乖。”
顾凝眸听到她提起昨夜，立马偏头不愿意听。
昨夜……昨夜她只是照例听话罢了，也没有很辛苦。
“在宗门里我能出什么事儿好了 不逗你了，快些松开吧，吃早膳吧。”
了思愁将自己从膳房里带回来的东西一一摆在桌上，示意顾凝眸别撒娇了。
顾凝眸只得不舍得松开了了思愁，将心思放在早膳上。
都是些基本的清粥小食。
在吃完后，了思愁忽然间将顾凝眸拉至梳妆台前开口。
“小师妹，昨夜你为师姐宽衣，今早你为师姐束个发怎么样？”
她说完后将头上的簪子一抽，如瀑青丝散落下来，惊起暗香。
了思愁知道顾虑，我不会拒绝自己自然而然的坐在梳妆台前。
顾凝眸心中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不对劲。
“我……”
顾凝眸本也想给了思愁束发，奈何不知怎的，在吃完早膳之后眼前一直都模糊着。
抑制不住的心动，致使反噬来的更厉害，也更快了。
顾凝眸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压制住，但是压根不行。
“怎么了？小师妹不愿意吗？要是不愿意的话，我还是自己来吧……”
了思愁看她犹豫，立马反问她，顺道后面还加了一句，让顾凝眸更没有理由拒绝她。
顾凝眸立马摇头。
“不……不是，我自然是愿意的，就是我不太会给别人束发，若是做的不好，还望师姐原谅我。”
“那是自然，都说了你师姐是个很大度的人，就算做的不好，我也不会怪罪小师妹。”
了思愁调侃着，顾凝眸小心翼翼的触碰了思愁的青丝。
她轻轻摸索着，拿过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给了思愁梳顺。
她想等自己的眼睛稍微清明一些再加快速度，但却越来越模糊，甚至眼前已然变成了灰色。
顾凝眸心中难免紧张起来，动作变得很慢，眸中也失去了光亮和色彩。
像是一汪死水，没有任何波澜，像是深秋之际即将要迎来寒冷的冬，让人无端觉得萧条。
了思愁的目光，自从坐下来便一直盯着镜子里的顾凝眸。
微微抬眼，便可以看见那深冬萧瑟。
了思愁面上并不在意，可是袖中的手已然紧紧攥拳。
顾凝眸……我该当说你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