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不会在意了思愁的感受如何，只想着用最毒最狠的话骂到她破防。
在顾凝眸的意识里，自己说不出这些腻腻歪歪的话，可是现在嘴比脑子快，想要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了思愁借着月色，发现顾凝眸脸色红得不正常，立马笑起来。
“真的？顾凝眸，你居然会说想我的这种话，感觉你变了一个人似的，哎呀，你脸红了呀！怎么忽然间那么纯情了？嗯？”
她观察着顾凝眸的变化，发现顾凝眸的目光始终在自己身上，移不开一点。
四目相对，顾凝眸总算有了反应，不好意思的偏过头去。
“哪有，没有变，一直如此，只是以前不交心，所以觉得我变了……”
了思愁居然说自己纯情……简直是她这几日听过最好笑的话。
她只是平日里不曾表现出来而已，纯情跟自己不沾边。
了思愁听见后，叹了一口气，但也高兴顾凝眸同自己敞开的心扉。
顾凝眸能说这种话，反倒证明她心诚，毕竟死对头一向是嘴比脑子快，以前吵架的时候她就见识过。
半晌后了思愁仰头看顾凝眸，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道：“对不起，师姐好像有点没用……”
顾凝眸倒是做过这样的心理准备，表示没关系。
“大师姐已经很棒了，宗主她不同意对吗？我会更努力一点让她同意的。”
她安慰了思愁，了思愁摇头，细腻的皮肤蹭过她的掌心。
“没有很明确的说不同意，也没有很明确的说同意，只是说以后再议，我阿娘说我们相处时间太短，还不够了解对方，不能那么草率的做决定。”
这是大多数长辈都会担忧的，顾凝眸表示理解，也表示明白。
“相处时间太短……也确实，回溯回来不过四个月，她们并不知道我们以前互相针对，互相嫌弃那五年，别自责自己没做好，大师姐你已经很勇敢了。”
顾凝眸笑着示意了思愁不要不开心，更何况能去说这件事，已经鼓足了勇气。
顾凝眸不太会安慰人，以前也没怎么安慰过别人，显得话语很单薄，甚至在了思愁听起来，有点搞笑。
“你还是别安慰了，你还是骂人更顺口一点。”
顾凝眸一听，曲解了她的意思。
“骂人？大师姐是有点特殊癖好？喜欢被我骂？那往后我……”
她想要说点什么骚话出来缓解气氛的时候，了思愁立马捂住她的嘴。
“你闭嘴，你现在说出来的肯定没有什么好话，我只是那么说一下，谁喜欢被骂，我可是会回嘴的！”
但凡想到两个人坐在床上，一个床头一个床尾互相对骂的情景，了思愁就忍不住的想笑。
不行，以后可千万不能发展成这个样子，容易骂着骂着就打起来，自己还打不过顾凝眸，只有挨欺负的份。
“好了……别抱了，回去吧，哈哈哈哈。”
她越想越好笑，甚至于憋不住，轻轻将顾凝眸推搡开，抬脚踏入院子。
顾凝眸听着她的笑，一脸的不解，跟上她的脚步，侧头问。
“大师姐，你在笑什么？说来我听听。”
她越问，了思愁越不愿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