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非凝目，上下打量这道靓影。
上身套着白色外套，脚上踩着一双黑色长靴的苏月茹。
她今天似乎有过精心打扮，脸上化了精致的淡妆，嘴唇涂抹的火红。
或许是跑的有些急，她白静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视线在梁非和老人之间来回扫视。
“他怎么了？”
苏月茹快步靠近，一股似有似无的恶臭就扑鼻而来。
梁非眉头大皱，眼中掠过一丝惊诧。
这女人，莫不是昨晚沾了棺木里的尸臭味？
还是……
“死了。”
梁非下意识后退一步，从老人怀里提起他死死抱住的牌位。
柳月？
牌位上的名字让梁非更加困惑。
古树村只有苏和刘两个姓氏，这柳月又是谁？
苏月茹吓的后退了半步，失声道：
“死……死了？”
两人的表情都有些难看。
“他怎么突然死了？”
苏月茹惊恐的看着梁非。
“我不知道。”
梁非摇了摇头，指着手中的牌位，道：
“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抱着这个牌位，然后就突然死了……”
苏月茹看着梁非手上的牌位，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恐。
“你认识他？”
梁非问道。
苏月茹轻轻点头，梁非再次问道：
“昨晚，村口的呼救声，你应该听到了吧？”
苏月茹眉眼闪烁，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答。
沉默半响，她还是点了点头，如实回答，
“听到了。”
“他和昨晚死的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梁非的眼睛死死盯着苏月茹。
苏月茹只觉得头皮发麻，嘴角隐隐发颤，
“昨晚死的人叫刘婵，是他的孙女，前几天刚从城里回来。”
梁非依旧盯着她，问出了一句让苏月茹浑身冰冷的话，
“柳月是谁？你应该认识吧？”
梁非的话音落下，苏月茹呆滞了一下，随后立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不认识她。”
不认识？
梁非从苏月茹闪躲的眼神中，分明看出来了，她一定认识柳月。
哪怕不认识，也知道柳月是谁。
老人对柳月忌讳莫深，他刚刚的举动，分明是在向柳月忏悔。
而且，他还提到‘我们’……他们，似乎对柳月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苏小姐，老爷子的身后事都料理清楚了吗？”
梁非冷冷一笑，突然又将话题岔开。
苏月茹一怔，眸光闪动，
“多亏了梁先生，如果不是梁先生的话，我们恐怕……”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梁非打断。
梁非的声音冷如寒冰，不带任何情感，
“对救命恩人撒谎，可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事情。”
“我现在，倒是有些后悔救你们了。”
“我没有。”
苏月茹被梁非的语气给噎住了，急声辩解，也没有让梁非的态度有丝毫好转。
梁非依旧不给她好脸色，
“虽然老爷子的事情处理妥善了，可你背后的腐烂，今天好像又加剧了吧？”
偌大的祖宅内院中，周遭的空气仿佛因为梁非的话，瞬间变得冰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