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之前,早在厦门那会儿,张海琪抱臂站在一边看着他和张海侠对练。
张海盐得承认,两人光明正大一对一的打,他总是输多赢少。
张海琪对此评价他路数奇诡,偏攻弱防,出其不意或有奇效,但早晚要吃大亏。
他不以为然,以后的事谁说得准,等他吃了大亏再说吧。
他听着张海琪对张海侠的评价,不出意外,在干娘眼里,张海侠几乎是没有缺点的一个人。
张海盐总觉得张海琪这种看法夹杂着对某个人的私心。
某个存在于记忆中的人。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他还记得干娘当时嘴角漾起一抹很浅的笑,“你没见过他,他……”
“他怎么?”张海盐问,张海侠也好奇地凑过来。
张海琪一看他俩这副看热闹的模样,瞬间不想说了。
她抬手一人给了一个爆栗,没好气地说,“去练功,出门查案被人几下撂倒别说认识我。”
张海盐躲开了,张海侠老老实实被敲了一下,揉着额头,“我们是挂在您名下的。”
言外之意,局子里都有备案,他俩出了事,肯定有人来找张海琪。
张海盐笑了,“两处相思一样愁,及至相逢却害羞,干娘你莫不是想到情郎了吧?”
张海侠脸色瞬间惊恐,唰一下蹿出去几丈远。
下一秒,张海琪已经一脚踹在张海盐身上了,把人踹出去两丈远,还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张海盐捂着胸口坐起来,嘶嘶抽着气,“您穿的……可是高跟鞋啊。”
张海琪收回腿,给了他一个冷眼,“肚子里刚有点墨水就来我面前卖弄,下次踹你脸上。”
张海盐怕了,举手求饶,“可别,我最骄傲的就是我这张脸了,这不是您不把话说明白我好奇嘛。”
“好奇好奇,你哪那么多好奇,”张海琪瞪他,“早和你说了,做事要多藏动机,”
“不然会吃大亏的,”张海盐秒接话,“这话您说太多遍了。”
“所以那个人是谁?”
张海琪叹了口气,轻笑道,“是亲人,是张家绝对不能失去的人。”
……
张海盐从记忆里抽身,咂了咂嘴,完犊子了,张家好像失去最不能失去的那个人了。
瞧这事闹的,张家人都魔怔了,族长跟着张秉成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干娘就干坐着自闭,张海生那家伙红着眼跟得了狂犬病似的。
不敢惹不敢惹,总感觉这个时候嘴欠真的会被揍很惨。
从早晨坐到晚上,张海琪突然站起身,张海盐被她吓了一跳,看着她,“干娘?”
张海琪视线略过张海盐和张海侠,眼神平静,“走吧,带你们去纹身。”
路上遇到一个眼下带痣的少年,那少年守在通道的路口,看到三人过来开口,“族长让我在这里等你们。”
走在向下的台阶上,张海盐和少年搭话,“兄弟怎么称呼?”
那少年看他一眼,“张海客。”
张海盐看向张海琪,张海琪解释道,“海外张家统作海字辈分,以示疏离漂泊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