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憬的态度忽然转变,这让魏枳有些措手不及。
林憬口中说得暧昧,眼神却仍旧冷冽:“松手!你到底想不想?”
魏枳迟疑着松手,林憬果然开始宽衣解带。
其实他一开始并不是想要这个,但是他也的确很久没跟林憬亲昵了。
当林憬全然光,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却不由自主的被对方吸引,可耻的起应。
他们自然而然地像很久以前那样接,拥抱,林憬这一次甚至对他带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主动,这让魏枳大为惊喜。
他以为是分别太久,林憬也很想念他的缘故,他抱紧了林憬,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讨好一切歉意都倾注在他的身上。
……
直到快乐攀缘至巅峰的那一刻。
紧紧抱着他的林憬,贴在他的耳边,轻轻呢喃一个名字……
“枳哥……枳哥……”
魏枳还处在忘情的快乐中,以至于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比他大一岁的林憬要那么喊他。
然而当情渐渐退散,魏枳眼神忽然一凛,猛地把林憬从自己怀里拽出来。
他们尚且在一起,可林憬的眼睛看向他时,是那样的空洞,仿佛对他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他听清楚了,回味过来了。
他叫的不是“枳哥”而是“十哥”。
自己对于林憬究竟算什么?
打火的火石吗?
不对,林惋才是打火的火石。
自己只是一个的工具。
“林剑姿!你非要羞辱我至此吗?”
林憬被识破了心思,冷冷笑着。
没错,他就是故意羞辱魏枳的。
他施舍给他快乐,却又要在他兴奋到极致的那一刻,再泼他一盆冷水。
林憬的冷笑渐渐扩大,变得越发得逞,越发得意。
可他没能笑太久,接下来,他就被怒火冲天的魏枳再次扑倒。
窗外雨声很急,雨滴落在床沿,噼啪作响。
一场雨下了一整天。
淋淋漓漓,把昭阳殿几乎泡个湿透。
与此同时,抚远侯府内,一名女子正哀声啼哭着。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嫁给魏桢的侧妃宁雅慈。
她身着华服,容颜姣好,但却垂泪不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叔叔伯伯不知……不知我在那广阳殿里受了何等委屈……”
“自那容月歌进门以来,殿下就再也没碰过我,平日里有什么应酬交际,也一概不肯带我。我日日独守空房也就罢了……谁承想……谁承想这一次,他好过分,那日竟当着我的面提出,要立那个姓容的小贱人为正妃!”
“那容氏算什么东西?一介穷酸文官出身的小门小户,只凭着巧言令色,谄媚妖冶获宠。”
“我知道我不若她温柔可人,殿下不喜欢我,我也认了。”
“可殿下……殿下不该拿正妃的事玩笑,若让那个小贱人爬到我头上!这岂不是拿我们抚远侯府不当东西?一个区区四品文官,怎能踩到我们侯府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