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千重好不容易挣开魏枳,再三确认魏枳没事,这才向他询问,这些日子都去做什么。
“还说呢!那个阮世恩跟有病一样,当时你逃走之后,我本想跟他决一死战,谁知忽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魏枳坐在雪千重身边,一边喝茶,一边用脚尖点了点那个少年的方向。
雪千重的注意力这才被魏枳带来的那个人所吸引。
对方从进门之后,就脱去了长袍,端端正正坐在一旁饮茶。
“他是?”
雪千重不解,迷茫地看向魏枳。
魏枳提起对方的时候,表情稍显得意:“战利品。俘虏。”
“?”
雪千重听到这个解释,更茫然,不过……很快,他的目光就落在少年的衣服上。
今夜很凉,但对比起魏枳衣着的单薄,少年身上的衣服又多又厚,同样是夹袄,少年身上有两件,魏枳却一件都没有,看来是魏枳把自己的衣服让给了他。
雪千重跟魏枳认识多年,深知他不是个温柔体贴的人。
即便是林憬,可能也很少能感受到他的特意照顾,而眼前这个人……
雪千重再次将对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生出一股莫名的敌意:“他谁啊?还战利品?你给我解释清楚,你少带呜呜呜呜呜……”
“走走走,我先带你去其他地方说。”不等雪千重说完,魏枳已经勾住了他的脖子,鬼鬼祟祟地把他带到比较隐蔽的地方,压低声音说道,“你小声些,说出来吓死你,他就是澹台素,金鸣国的那个二殿下。”
“什么?”
雪千重险些咬着自己的舌头,魏枳连忙堵住他的嘴巴,说道:“小声点儿,怎么这么莽撞?那天我跟你们分开之后,幸得他相救,不过,我们两个随后都受到了阮世恩的追杀,我们为了逃命,离开了望风谷,被那个变态追到了很远的地方,所以才跟你们失去了联系。”
“啊?什么?他不是金鸣国的人吗?阮世恩杀他干什么?”
“嗯……我听他说,是因为他兄长的缘故。他的兄长澹台浅是个彻头彻尾的烂人,嫉贤妒能,心眼只有这么大一点儿,他一直很嫉妒阿商的能力,而阮世恩又是澹台浅的亲信。”
“阿商这次前来望风谷,名为作战,其实是被澹台浅精心做局,想让阮世恩趁机把他给杀了……”
听着这个熟悉的剧本,雪千重脸色一白,有点儿心虚。
不对啊,这个阮世恩未免有些离谱,合着这一次望风谷之行,他一个人接了两份订单?杀魏枳也杀澹台素这两个倒霉蛋?
雪千重来不及琢磨这个,他的注意力倒是被对方的那一声“阿商”给吸引了。
“等会儿,你管他叫什么?”
“阿商啊,这是他的小名,跟多罗一样。你知道他为什么叫阿商吗?我告诉你是因为……”
雪千重才懒得听他解释他为什么叫阿商,他翻了个白眼,说道:“我不感兴趣,你先闭嘴,你扯的太远了。所以我总结一下,你们两个就是为了躲避阮世恩的追杀,所以跟我们失去了联系?你们一下子就跟我们失去了五个月的联系?这五个月你们一直在逃亡?没干别的?”
“喂!阮世恩很强的好吗?我们也是在逃亡的过程中迷了路,经历了很多困难和挑战,要不是我们两个一路上相互扶持,相互照顾,我们两个早就完蛋了。”
“那现在呢?你回来了,他又是怎么回事?他不应该回金鸣国去吗?为什么反而跟着你回来了?”
“这个……”魏枳难得在雪千重面前表现出遮掩的情绪,这令雪千重警铃大作。
“我刚才也说了,在过去的五个月里,我们相互照顾嘛……而他在金鸣国又受兄长排挤……我们两个觉得有些同病相怜,家世嘛也还相当,所以我们就在一起了。”
“什么?\"雪千重一声怪叫,表情都扭曲了。”
“这次回蕞都,我想带他找父皇和母后赐婚。”
“你跟他逼婚?那多罗呢?”
“多罗就还是多罗啊,你激动什么?多罗又不是我的妻子,而且他早就做好准备,知道我们之间会有这么一个人的。”
“……”
“唉,你真是大惊小怪,何况我已经跟阿商说过多罗的事了,阿商说了,他可以接受多罗,你一个外人少操心这个。”
魏枳丝毫不把林憬当回事。
雪千重在最初的恼火过后,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样,咬牙切齿地问道:“魏枳,你在过去的五个月里,就什么消息都没听见吗?”
“?”魏枳面露疑惑之色,“消息?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