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您难受吗?”刘醒小心翼翼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和忧虑。
校长微微皱了皱眉,轻声回答道:“嗯,确实有些不太好受。”
他的声音听起来略显虚弱,似乎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刘醒咬了咬嘴唇,犹豫片刻后再次开口:“那……那您会责怪我吗?毕竟这次事件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的话,也许您就不会陷入这样的困境。”
校长轻轻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孩子,你想得太多了。那些邪教余孽本就是一群不可理喻的疯子,丧心病狂到了极点。今日即便没有你刘醒,还会有赵醒、李醒或者周醒成为他们的目标。只要是天赋异禀的人才,他们都会不择手段地加以摧毁,以免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和利益。”
听到这番话,刘醒心中的愧疚稍稍减轻了一些,但仍然觉得难以释怀。
他低下头,小声说道:“对不起,校长。请您一定要节哀顺变,保重好自己的身体。”
校长冷笑一声,语气坚定地回应道:“节哀顺变又能如何?真正有用的是让那些邪教的杂种们也尝尝失去亲人朋友的痛苦!日后若是再遇到这些家伙,你无需手软,直接动手宰杀一个便是替我报了仇。”
话音刚落,欧阳正义便伸手拉起被子,猛地一下将头盖住,不再与刘醒交流。
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三天已过。
在这漫长的三天时间里,除了按时送来食物和水的工作人员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踏入过这个休息室半步。
仿佛这两个被禁锢在此处的人已然被整个世界所遗忘,彻底与世隔绝。
整整三天,两人之间总共也没说上十句话。大多数时候,他们只是静静地躺在各自的床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宛如两具失去灵魂的躯壳。
咔——
“欧阳校长、刘醒同学,你们辛苦了啊。”
休息室的大门被打开,林上尉与付辛局长站在外面。
刘醒两人都不作声,静静地盯着他们,等待着最终的宣判。
“林上尉,我们可以走了吧?”旁边的付辛一脸严肃地道。
“当然可以了,请。”
说完,林上尉便笑意盈盈地让出去路。
“你两个还想在这发霉不成,快点,今天的事情多着呢!”
付辛朝他们说了一句,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刘醒二人连忙跟上。
林上尉还站在原来的地方,侧着身,表情依旧,房间的光与走廊的暗平分他的俊逸,眯着眼睛思考着什么。
路上,付辛的私人专车。
刘醒和司机坐在前面,车中间的隔音已被打开,不知道坐在后面的欧阳正义与付辛在交谈些什么。
车程三十分钟,没人与刘醒说过一句话。
在教育局那略显简陋的休息室内,刘醒静静地坐在床沿边,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对面那张空荡荡的床铺。
原本与他同住一屋的欧阳正义,此刻已返回了长留乡。
此时,上方的最新指示也传了下来——对于那些丧心病狂的邪教罪恶分子,绝不容许有丝毫的妥协!
刘醒对此只是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这一决定。
一直以来,他都秉持着公正客观的态度行事,既不会因邪教分子所犯下的滔天罪行而失去理智,盲目地进行报复;也不会对他们的恶行视而不见、姑息纵容。然而,尽管刘醒能够保持这份冷静和克制,但那些不幸遭遇劫难的受害者家属们内心究竟作何感想呢?这个问题始终萦绕在他心头,令他无法释怀。
经过一番波折之后,那块象征着与外界联系的小天才手表终于又重新回到了刘醒手中。
可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的他却突然丧失了将其开启的勇气。
仿佛只要不按下那个按钮,就能暂时逃避现实中的种种纷扰和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