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要说这事儿,那可真是邪乎得很!三十年前的事儿就像颗定时炸弹,到现在才炸出这么多让人头皮发麻的事儿。
故事得从那座待拆的纺织厂车间说起。有天晚上,红酒雨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铁门,好家伙,一股霉味裹着木屑“呼”地就扑了过来。车间里,三十年前遗留的缝纫机,那模样就跟具具钢铁棺材似的。月光从破碎的玻璃窗透进来,在布满裂痕的水泥地上流淌。
包工头赵大勇,拿着安全帽“当当”地敲着墙面,还喊着:“红工长,这是最后三个空夹板。”那空心的回响在厂房里荡出层层涟漪。红酒雨这才注意到,赵大勇后颈有道暗红的抓痕,随着他吞咽的动作,在喉结下方若隐若现,怪渗人的。
等切割机划开第三块夹层板的时候,“啪嗒”一下,焦黑的手指突然从夹缝中垂落下来。老木匠董四喜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他孙女董小满上周刚满月,这会儿还在厂房外的婴儿车里睡得香呢。红酒雨壮着胆子凑近一瞧,好家伙,夹层里居然蜷缩着一具碳化的女尸,胸腔还插着把生锈的裁布剪。
到了夜里,暴雨倾盆。红酒雨在临时板房里核对图纸,突然就听到隔壁传来“咔擦咔擦”的裁剪声。她推门一看,董四喜双目赤红地跪在地上,正用美工刀把婴儿连体衣裁成条状碎布。嘴里还嘟囔着:“她说衣服太厚”话刚说完,他突然掐住自己的喉咙,美工刀在脖颈划出跟赵大勇一模一样的抓痕。急救车的鸣笛划破雨幕的时候,董小满的哭声在婴儿车里变成了诡异的笑声。
第二天在医院,护士吴素芬跟红酒雨说:“董师傅送来时气管里塞满布条,奇怪的是那些布条”话还没说完,心电监护仪上董四喜的心跳就变成了缝纫机跳针般的直线。
拆除工程被迫暂停了。开发商女儿林妙然带着风水师来了,可刚一踏进厂房,她就尖叫着昏了过去。红酒雨发现她脚踝缠着根猩红丝线,线头一直延伸到空夹板深处。从这以后,每到午夜,碳化女尸就会爬出夹层,用烧焦的手指在墙面刻下血字“1987”。
老保安周铁山这时候终于吐露了真相:“当年厂花苏绣云怀了厂长孩子,被活生生封进夹层墙”话还没说完,他突然眼球暴突,嘴里涌出大量棉絮,那些棉絮还自动编织成婴孩襁褓。
林妙然在精神病院用窗帘绳自缢了,监控显示她死前跳了整夜的纺织女工操。赵大勇被发现的时候,整个人被缝进巨型布偶,那针脚跟苏绣云当年获奖的“双面异色绣”一模一样。红酒雨这才发现,所有死者都参与过纺织厂改建,他们用空夹板偷工减料的时候,也封印了怨灵最后的栖身之所。
血月升起的时候,红酒雨看见苏绣云的灵体在厂房顶棚游荡,焦黑的双手牵扯着无数红线,每根红线都系着个啼哭的布偶婴儿。三十年前被扼杀的新生命,通过空夹板跟现世产生了恐怖的共鸣。
红酒雨一咬牙,砸开了所有空夹板,里面露出密密麻麻的婴儿襁褓。她把苏绣云获奖的刺绣奖章放进夹层,那些猩红丝线突然就自燃了。冲天火光中,三十个布偶婴儿爬向化为灰烬的襁褓,苏绣云碳化的面容终于露出了微笑。
三个月后,红酒雨在新生儿病房听到熟悉的裁剪声。她颤抖着掀开女儿的襁褓,发现婴儿后背有块胎记——正是苏绣云最擅长的莲花缠枝纹。这空夹板承载的,不光是死亡,还有那跨越时空的怨念传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