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进入地牢的8个时辰后,也就翌日的辰时初。
两人被叫醒,迷迷糊糊跟着官兵来到公堂,四周嘈嘈杂杂声瞬间勾醒李云溪。
这还是李云溪第一次进入这么庄重威严之地,但她暗想,以后绝不再来,被人当成猴子似的指指点点,瞬间让她红了耳。
随着三道堂鼓声响起,高昂的“威武———”声更是欲要冲破云霄。
李云溪站在公堂之中,只觉得这声音震得她耳朵都要炸了,脑袋里嗡嗡作响,一阵眩晕感袭来,她下意识捂住耳朵。
“堂下何人!”
李云泽听懂了,但开不了口,也不想开口。
李云溪连人带耳朵都还处于懵逼状态,更加无法回答他。
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堂下何人!
堂下无人应答,县令章大人深觉官威受损,皱着眉俯视下方之人,他能怎么办?打一顿?怕是上午打,不到傍晚他这官就做到头了。
换成其他问话不回者,他早让人打了板子,几个板子下来,问什么吐什么,只是这两个小孩?
打?怕是一个板子下去,身体就遭受不住,还怎么审讯?
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了难。
好在,谢元景为保下两人,自是做了妥善安排。
一个头戴方巾的讼师进来了。
他微微躬身,向县令大人行了一礼,然后瞥了眼他的小雇主,这才缓缓开口:“禀大人,学生安青之,受李大牛所托,前来替堂下两人辩护,敢问大人,被告人所犯何事?”
县令大人面色严肃,目光威严地扫过众人,随后大手一挥,喊道:“传原告!”
不一会儿,原告被官兵带了上来。
李云溪终于从头晕脑胀中回神,她瞥了一眼原告,撇了撇嘴,一脸坦然,她就不信了,这些人还真能定了她的罪。
人证物证皆无的情况下,如何定罪?
若真定了罪,她也是不怕的。
原告自是金枝坊的人,瞧着昨夜应当没受什么罪,他一上堂,就扑通一声跪下,向县令大人磕头,而后大声哭诉:“大人啊,您可要为小民做主啊!就是他们害死了我们掌柜。”
“你家掌柜何许人?”
“金枝坊赵娘!”
公堂外的围观人群瞬时炸了锅!
安青之自是不信,内心更是觉得荒谬至极2个9岁的小孩,哪怕年岁加在一起也不过18岁,如何能冲进青楼,在一众打手的眼皮底下,杀了人。
于是他再次提声道,“你是说这两个小孩,跑到青楼,杀了你家掌柜?请问你家掌柜多大?你可有证据?”
那小厮自是没有证据,但为了活命,只有死咬着不放,那东西若找不回来,他也活不成。
“就是他们两个,跑到青楼杀了人!!!”
公堂外,也不知谁吼了句,带了头,人群中各种猜测和议论声此起彼伏,现场一片嘈杂混乱。
“这两个小孩我一拳都能打死三个,怎么可能杀人?你这怕不是找替罪羔羊吧???”
“谁说不是呢,换个人我就信了。”
“呸!!!贪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