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胜吓一跳，差点把手里的孩子扔了，心里直毛发。
“珊珊，你这么看我做什么？”储胜下意识咽了下口水，心中隐隐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肖珊姗冷笑，“老话说得好：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储胜，你看着我心虚什么？”
储胜皱眉，不明白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做什么亏心事了？我又心虚什么？你把话说清楚！”
肖珊姗讥讽道：“好你个负心汉，还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
“你老实告诉我，这房子的房产证，到底在谁手里？说！”
储胜满脸的莫名其妙，“你什么意思？我怎么知道！”
“我若是知道这房产证在哪里，我还抓瞎找什么？”
“既然宋璃和我妈手里都没有，也没在”一想到这事，储胜就烦躁不已。
“没准是被小偷偷走了呢？这谁说得准！”
肖珊姗攒了一肚子的怒气和委屈，见储胜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老实交代，气得直接扑上来撕打。
“好你个储胜！”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跟我说实话，我挠死你！”
储胜手里抱着孩子，压根就没办法还手，只能一边尽力护着怀里的孩子，一边咒骂着往门外走去。
“肖珊姗，你个疯婆子！”
“我看你生完孩子后，是彻底疯了！”
“你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哪里还有半点曾经可爱的样子！”
储胜越是嘴里不饶人，肖珊姗越是下手凶狠，脸上被长指甲狠狠挠了好几道。
家里大门敞开着，楼下邻居老太太实在看不下去了，看在孩子哭得可怜的份上，上来劝架，勉强把两人拉开。
储胜抱着哇哇哭的孩子，顶着一张被挠花的脸，气急败坏道：
“肖珊姗，你给老子等着！”
“等我先把孩子送回妈那去，看我回来不削死你！”
肖珊姗一双红肿的眼睛，瞪得像铜铃般大，叉腰气愤道：“好，我等着！”
“储胜，你今天若是敢回来，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储胜抱着孩子，一言不发地回了父母家。
肖珊姗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想了又想。
最后翻开储胜随身携带的包，掏出证件和钥匙，换了套衣服简单收拾后，也出了门。
肖珊姗拿着储胜办公室的钥匙，带着手电。
偷偷溜进储胜办公室后，在他抽屉、储物柜等地方，一通乱找。
“储胜这个畜生！他到底把房产证藏在了哪里？”
可惜，最后不仅什么都没找到，还被保安当成小偷，摁在了地上。
直到掏出储胜的证件，反复解释，熬到了后半夜，保安队长这才放人。
肖珊珊狼狈地回到了301，临睡前暗暗下了决定：等明天一早，她亲自去房管局门口蹲守。
既然储胜和买家约好明天卖房过户，那一定会随身携带房产证！
到时候，她现场抓包对峙，看储胜还有什么话说！
1976年1月2日。
门卫室的大爷领着买家，早早就来了，正在房管局门口翘首以盼。
“大爷，只剩两分钟就到十点了，你说的房主怎么还不来？该不会，放我们的鸽子吧！”
买家夫妇紧紧捂着身上的包，神情紧张道。
大爷探头看了眼大厅墙上的挂钟，嘴上说着，“急什么？不是还有两分钟嘛！”
可事实上，大爷心里也不由打起了鼓。
宋护士这中间连着三天都没出现，这件事情，该不会有什么变化吧？
幸好，宋璃按照约定的时间，准时出现在了房管局门口。
“来了来了！”大爷激动道：“我就说，宋护士一直是个守时的孩子！”
角落里，肖珊姗戴着头巾，捂得严严实实，一直在盯着门卫室大爷一行人。
可她做梦都没想到，她蹲守了整整三个小时，没等到料想中的储胜，却意外等到了宋璃！
“什么情况？”肖珊姗不敢置信地呢喃，“难不成，房产证果真在宋璃的手里？”
肖珊姗屏住呼吸，一眼不眨地望着不远处的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