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柠栀心满意足地从大队长家离开,兴致勃勃跑去之前凤婶子说的那处老屋。
想看看自己未来几年要生活的小家长什么样子。
到了村北边,看到那栋破旧的土坯房,元柠栀无奈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不能抱有太大的期望,否则失望的回旋镖,扎的都是自己个儿。
大队长说的话果然没有半分虚的。
这院子里的杂草,可真的是有半人高!
不过好在这院子靠近山脚的位置,周围没什么邻居。
以后她在自个儿家想做点什么好吃的,可不就方便很多?
而且,这院子里头还有一口井,以后用水也不用跑村里那条河里挑。
就是这院墙还得好好改改,加高一些,不然人家路过院子都能将里头瞧的一清二楚。
也不知道大队长愿不愿意给他儿子用养生丹,不然她还真不好轻易去麻烦人家找人修房子呢!
大队长家。
元柠栀走后,钱建业看着桌子上的小瓷瓶,内心极度挣扎。
昨儿个老杨说的很清楚,刚子这身子骨是不行了,活着也只能成日躺在炕上不得动弹。
妻子是哭了一整宿,泪都要干了。
好不容易才睡了一会儿,起来看着儿子那苍白无血色的脸,又哭得差点晕过去。
这元知青看起来也不像是个框人的。
更何况,她刚刚下乡,以后还要在自己手里讨生活,想必也不会拿什么药来害他儿子。
想到这,钱建业一咬牙,将那个装着药丸的瓷瓶子握在掌心,去了儿子的房间。
周兰凤坐在儿子床边默默垂泪,心中无比后悔,为什么要让他上山去捡柴火!
不然也不会碰到野猪,现在成了这副模样。
可后悔有什么用?
看到丈夫进来,手里还握着一个白瓷瓶,她带着哭腔问:“你拿的什么?”
钱建业没有回答妻子的话,而是颤抖着手将瓷瓶打开,将里头的药丸喂到儿子嘴里,随后又端起旁边的水碗,喂了下去。
见到儿子无意识的吞咽动作,他放下了心。
“你给儿子吃的什么?我儿子已经成这样了,你还要喂他来路不明的东西!你是想害死他吗?呜呜呜……”
钱建业本就心中没底,见妻子这么说,一下也烦躁了起来。
“别哭了,就知道哭哭哭,你哭,儿子就能好起来吗?”
发泄了心中的郁气,钱建业坐到床边,这才解释起来。
“这药丸是元知青给我的,是她家祖传的神药。”
“神药?你是老糊涂了?人家有神药能给你?这可别给我儿子吃出个好歹来!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
钱建业心虚极了,可他这不也被逼的没办法了吗?死马当活马医吧!
养生丹进入钱业刚的身体里,不断修复他的伤。
半小时后,他睁开了双眼,就看见自家父母坐在床边,一个默默垂头不知在想什么,还有个在哭。
“妈,爸。”
他的声音有点虚弱,可足够令伤心的两人听见。
“刚子!你醒了!”周兰凤惊喜不已,连忙扯着一旁的钱建业,“快,快去叫老杨!”
“好,我这就去!”
钱建业立刻跑出去叫老杨过来给儿子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