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娘子!谢五姑娘!”被松开钳制的女使连忙跪地磕头拜谢,那模样瞧着,确实像是被冤枉了的。
“母亲,这帕子也找着了,只说是被洒扫的小丫头捡了。
只是丫头做事认真,忙完了手中的活儿才记起,赶紧将帕子交了上来。这才耽误了些工夫。”
“嗯,只能如此了。”王若弗还是有些想不通,这帕子究竟是谁拿的。
“母亲,不用多虑,想必是有些人心思多,一时间未想通罢了。小公爷也是怕惹上是非,这才大张旗鼓的告知众人。”
王若弗反应过来,又惊又气,“这小贱人!怎么敢动这种歪心思?她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母亲莫要为了旁人气伤了自个儿的身子。”
盛如兰说着,将手放在王若弗的掌心,暗暗输送了一丝木系异能进入她的体内。
刚刚还气怒不已的王若弗,仿佛得到了安抚般,情绪平复下来。
“罢了,左右我也管不了他们林栖阁的事,这事我会告诉你父亲,至于信不信,那就不管我的事儿了。”
“是,母亲思虑周全。那,女儿先告退了。”
“去吧。”
这天,庄学究让众人作六国论,又单将盛明兰留了堂。
她求救似的看向盛如兰,见盛如兰给她一个“放心”的眼色,这才犹疑上前。
“学究。”
庄学究看着盛明兰,叹了一口气。
“哎呦,你这一手字啊!”
“学生惭愧。”
“永字写好了其它什么字都能写好,此乃王右军留下的法门。你写一个永字来,写得好的话,今日就不用抄书了。”
“那学生还是抄书吧。”盛明兰自知理亏,不敢多言。
庄学究:?
“学生苦练多日,实在没有寸进,不敢在学究面前献丑。无论学究罚什么,学生都甘愿受领。”
对于盛明兰认错的态度,庄学究还是很满意的。
“也好。人啊,贵有自知之明。多少祸事都是逞强显能惹出来的呀。好吧,那就抄一遍盐铁论吧。三天交我,去吧。”
“盐铁论?”盛明兰惊了,“学……学究。”
盛如兰缓步走过来,朝着学究行了个礼。
“学究,六妹妹惹学究不快,如兰代她向学究道歉。只是六妹妹年纪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若是抄完盐铁论,这些日子恐怕要睡不好。
不若罚她给学究做一碗莼菜鲈鱼羹,再加一道三鲜笋炸鹌鹑,再由我亲自教导一月,看着她练好永字,可好?”
“罢了,就劳五姑娘多多教导,我且看一月后,六姑娘的字是否有所长进。”
“是,谢谢夫子。”“谢谢夫子。”
回陶然馆的路上,盛明兰耷拉着眉眼,一副饱受蹂躏的模样。
“怎么?你想回去抄盐铁论?”盛如兰挑眉。
“五姐姐,你怎么敢跟学究夸下海口,说我一个月能练好永字啊?”
盛明兰满脸写着:我自己都不敢信自己。
“小六,都说字如其人,你长这么漂亮可爱的一张脸,怎么能写出那么丑的字?你不心虚吗?”
“我……”盛明兰想反驳,可却没有站住脚跟的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