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民!御前岂敢放肆?!”
那金甲侍卫统领瞳孔一缩,抽出马侧挂着的长刀。
可他刚准备斩出真气砍下那江湖人士的手臂小惩大诫时,身后传来车门被打开的声音。
一听到车门被打开,他立马将刀归鞘,并翻身下马单膝跪在地上。
“你有何冤屈?”
坐在车内的李钰并未起身出去,而是斜靠在软枕上随意问道。
如果他刚刚完美匹配得上‘tom!’的话,李钰倒是愿意给他十分的尊敬。
现在嘛,他们段位太低,勇气还不够,给他们开个门就已经算圣恩浩荡了。
他虽然没什么偶像包袱,但皇帝这个身份便代表着天玄的绝对权力与绝对地位。
他就怕自己太过主动,那群人到处去说‘我和皇帝平视而谈,我是皇帝宠民’到处骗吃骗喝,自己到时候还拿他们没什么办法。
“草民鲍文翰听闻赵家村、王家村、徐家村、红杏村四村突发瘟疫!可陛下却是派兵镇压!草民此次前来,是为了四村百姓伸冤!!!”
随着车门打开,看不清车内那人容貌,只感觉天威压下的鲍文翰双膝有些发软。
在忍不住下跪的冲动中,他的额头不由得爬上了一层冷汗。
“你是从何处听到的?”
李钰饶有兴趣的向那位鲍文翰问道。
这事昨天才发生,今天就在这条路上堵住自己。
不过吧,这个年代信息传播速度太慢,应该是昨天夜里‘魔教长老被俘,村民已经解毒’的事情还没传到这里,所以故意煽动这些年轻人过来堵自己的魔教徒是在‘按计划行事’。
说实话,那群魔教徒这一手的确脏。
这群武二代乃是天玄的花骨朵,自己如果没有处理好的话,属于‘青年派’他们也是最容易被魔教徒策反革自己命的那批人。
“禹城、骅城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说到这里,鲍文翰底气更足了,眼神坚定得好似站在了正义的制高点。
李钰依旧没有陷入自证陷阱,反而是慢条斯理的反问着:“若是此事传播速度如此之快,现在已经在两座城市之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为何没人告诉你们,赵家村、王家村、徐家村、红杏村,这四村中今日只有赵家村还有将士驻守,以防魔教报复举荐魔教长老有功的村民?为何你们不知道四村并非是感染瘟疫,而是被人投毒,而投毒者已经被捕,将士们已经为村民用上了魔教处缴获解药?”
“”
李钰这话让鲍文翰愣在了原地,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李钰的询问。
气势汹汹过来告御状的他,现在反倒是陷入了自证陷阱中
“少年,先人云,耳闻不如目睹,目睹不如身受,你与其在此质疑与怜悯百姓的疾苦,为何不去四村走动起来,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后,再作出自己的判断?还是说,对你来说,受苦的百姓只是一件让你有‘资格’来这里拦车质问朕的工具?”
李钰耐着性子继续询问着愣在原地的鲍文翰。
虽是被人利用的蠢人,但也是为国为民者。
有大仁义者,被人利用的一腔热诚宜疏不宜堵。
若能因势利导,他这种胆敢为了村民发声而拦下和质问皇帝的侠士才不会归隐绝迹。
虽然他没有那声‘tom!’,但李钰还是愿称拦下皇帝的马车,并且还敢站着回话的他一声‘真男人’!
不管他在系统那里是不是‘角儿’,但在李钰心中他就是九族羁绊足够硬朗的‘天生的主角’!
“好了,鲍少侠,朕记住你的名字了,今年,朕希望在武举比赛之中见到你,你若是真有心想要改变百姓疾苦,你也不能只停留在‘想要’之上”
李钰见刚刚还意气风发,眼神坚定的鲍文翰双眸涣散、沉默不语,挥手用真气关上车门。
那些躲在鲍文翰身后的‘侠士’瞬间散开,四周围观的人也是立马离开,不敢再留。
唯有被李钰的问题难倒的鲍文翰低头不语,双脚沉重,难以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