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霸虎目充血,反手将剑插回鞘中。“一个废物东西,本王倒要看看,你能翻出什么浪!”
说罢。
他玄铁重靴一跺,庭中青砖裂出蛛网,人已大步流星追向鱼幼薇。
四周的人面面相觑。
但李玄戈却将裤腰带丢回给了千户:“愣着干嘛?该咱们表演医学奇迹了!”
千户:“啊?”
……
内院厢房。
鱼首辅仰躺在榻上,面如金纸,胸口的起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
鱼幼薇跪在榻边,攥着父亲的手抖如筛糠。
“爹!您再撑一撑……”
“女儿再也不气您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珍珠步摇上的流苏缠住发丝,显得狼狈又可怜。
李元霸踹门而入,见状一把拎起太医:“救不活他,本王拿你全家的脑袋陪葬!!!”
太医裤裆“滋啦”湿了一片。
“可殿下,肺痨入髓了,神医来了都没救了……”
“神医不行,我行啊!”
李玄戈扒开人群,将药盒往案几上一墩,“都闪开,本王要开始装……咳,治病了!”
说着。
千户掀开盒盖,诡异的酸香扑面而来……
药。
等的就是这一刻!
但鱼幼薇泪眼婆娑地扯住李玄戈的袖口,人都惊愕了:“你那墨绿色的东西能有……”
“放心,能救命的。”
李玄戈打断她,正想解释,结果李元霸一把掐住他的后颈:“梗王八,谋害首辅是诛九族的大罪!”
“哦!”
李玄戈回眸一问,“我的九族包括父皇,包括你,二哥要一块儿诛了?”
李元霸:“???”
趁他愣神,李玄戈抄起药碗就往鱼首辅嘴里灌。
“咕咚——”
“咳咳咳!!!”
鱼首辅突然诈尸一般弹起,双目圆睁:“竖子……咳咳!你给老夫喝的什么……呕!”
话没说完。
他猛地翻身狂吐,秽物呈喷射状糊了李元霸满脸!
全场:“???”
不是……
药那么神吗?
一下子就见效了?
鱼首辅都可以爬起来呕吐了……
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李!玄!戈!”
李元霸的咆哮震得房梁簌簌落灰,他抹去脸上的粘糊糊的梨渣,佩剑“锵”地出鞘了。
“二哥冷静!”
李玄戈一脚踩上矮凳,指尖捻着药碗残渣,“这可是首辅大人的陈年肺毒,吐出来才能吊住一口气,你这一剑若是下去,砍的可是大乾肱股之臣的阳寿!”
“荒谬!!!”
李元霸剑锋一转,直指太医,“你说!”
太医哆嗦着搭上鱼焕的脉。
但下一秒。
他的胡子抖成筛子,指尖在鱼焕腕上摸了又摸,眼珠子几乎瞪出来了。
“这……这不可能!!!”
“脉象竟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