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千户一脚踹飞半扇院门,举着绣春刀高喊:“臣等护驾来迟,请殿下恕罪!”
李玄戈斜眼睨向跪了一地的锦衣卫。
“父皇派你们来的?”
“回殿下,正是!”
千户额头抵地,“陛下担心殿下的安危,特命我等……”
“特命你们来给本王收尸?”
李玄戈随手丢掉了手里的瓶子,皮笑肉不笑地打断,“刺客都凉透了才到,你们算得真不错啊。”
千户错愕了一下。
哈?
八皇子啥时候那般咄咄逼人了?
但他没时间多想,冷汗已浸透飞鱼服:“殿下恕罪,我等途经长乐坊时突遇暴民械斗,这才……”
“暴民械斗?”
李玄戈突然俯身揪住他衣领,“你当本王缺心眼?暴民械斗能拦得住绣春刀?说!谁给你们下的绊子!”
千户脸色大变。
万万没想到……
平日里很好糊弄过去的八皇子,这一次不管用了?
李玄戈望着他,淡淡说道:“不说实话,那本王就亲自去问问父皇好了!”
千户瞳孔一缩。
一旦让陛下得知他们失职,恐怕非将他们大卸八块不可!
他心中一沉,硬着头皮解释了一句:“殿下英明,方才确有一个玄铁军的副将持着玄铁令牌拦路,说奉二皇子去查一桩私盐,所以我们才离开了……”
李玄戈突然笑出了声。
“哦?”
“二哥回来了?”
千户咽了口唾沫,沉声道:“漠北大捷,二皇子戌时刚抵京,此刻正前往紫宸殿面圣!”
李玄戈双眼一眯。
因为。
他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
二哥,玄铁军将领……
李元霸!
李玄戈乐了,转头对千户道。
“父皇那儿,本王不会去说。”
“至于二皇兄……”
他掸了掸衣摆,笑得蔫坏,“本王过几日,定送他一份‘兄友弟恭’的礼物。”
千户暗暗松了一口气。
“是!”
……
紫宸殿。
“轰——”
殿门轰然洞开,玄铁重靴碾碎一地月光。
来人肩吞狻猊,腰缠螭纹玉带,玄色披风上还沾着漠北的砂砾……
二皇子,李元霸。
“儿臣参见父皇!”
他声如金戈撞铁,惊得梁上燕子扑棱棱乱飞。
李焱放下奏折,平静地望着他:“漠北风沙倒是养人,曾经文武双全的老二,嗓门已经比战鼓还震耳了。”
“父皇谬赞!”
李元霸抱拳,声如洪钟。“漠北既平,儿臣斗胆求父皇将鱼家淑女赐婚,恳请父皇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