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一时语塞，完全没想到沈祈凉对京城的事情了如指掌。
他瞬间面色爆红，竟在众人眼前被活活扒开了身份：“你甭管老子是哪家的，反正老子家就是有大把的金矿。”
比起他暴躁的模样，沈祈凉显得十分平静。
再加上先前说的京城两大金矿商人，众人便更多开始偏向于沈祈凉这边。
“其实人家阁主也没说错，你若有钱那东西便就是你的。”
“是啊，还说家里有金子矿呢，方才抬到百两黄金的时候你怎么不加价。”
“说白了，就是没那么多钱嘛……”
众说纷纭。
见现场的局势逐渐在逆转，方才那几个还在挑事的人不禁开始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其实他们原先只是想把事情闹起来，等到事后，再从这燕云阁阁主那儿讨要点补偿。
可谁知道，眼下的三言两语便让所有人都倾向了那两位男子。
如此下去，他们只会一点好处也捞不着。
“阁主，我们都是燕云阁的常客了，哪一回过来不是买两、三样宝贝回家的？”
“结果今天我们几位才刚到场，那些宝贝便全都被他们二人给包完了。”
“阁主，您在黑市混迹如此之久，总不能一点人情世故都不讲，全凭金钱吧！”
话题引上柳凛，顾晚妤一听便知他们口中所言何意。
她眯了眯眼，双手叉腰地往中间站了站，道：“人情世故？你们倒不如直接说你们想要什么，还不至于绕这么大的弯子。”
几人心中的想法被猜中，立马有些不淡定了。
“你算什么东西？”其中一人狡辩地反问她，道：“我们问的是这燕云阁的阁主，不是你。不要以为你同阁主有些关系，就可以在这蹬鼻子上脸！”
“谁说她不是燕云阁的老板了？”柳凛站在她的身后，眼神冰冷吓人。
他从顾晚妤的身后缓缓走出，表情肃然，“目前在场的，想来是有许多都是这几年与我燕云阁一直以来有过交易的客人，那各位不妨再想想，前几年在燕云阁，是否一直有位女子常在？”
一位女子……
话落，不禁众人开始思想起来，就连坐在沈祈凉身旁的漠声也开始进入了回忆。
经过一番记忆搜寻，漠声完全想不起来柳凛口中所说，常年待在燕云阁的女子。
不知是否因为自家殿下时常挑日子过来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漠声的确真真切切没有见过这位女子。
那就更别说沈祈凉了。
不过人群中似乎有不同的说法：“经过这阁主如此一番提醒，我好似还真记得。”
紧接着后面有个人指了指顾晚妤，豁然想起：“那时的难道就是这位姑娘？”
“总感觉不太像啊……”
“……”
听到这的时候，顾晚妤便知道自己今夜的装扮很是成功。
至少不要让沈祈凉认出就行。
而为了验证众人心中的猜想，柳凛不假思索道：“如诸位所言，她就是那位女子，也是燕云阁的第二个老板。”
此话一出，沈祈凉的眸子不由地轻眯下来。
他接触黑市许久，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家像燕云阁这般大的楼，有两个老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