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顾晚妤先前受过训练,否则也不会对外界的动静这般敏感。
顾晚妤将头微微抬起瞥向上方,心底不由地警觉起来。
难道除了谢必渊那个畜生,顾家还招惹了什么人,是她不知道的。
要想搞清楚这一点,就不能打草惊蛇。
她缓缓站起擦干身子,又伸手将挂在屏风上的里衣迅速穿上,快步走到了床边。
一甩手,几根银针便弄灭了屋内大半的蜡烛。
顾晚妤立刻躺下静心装睡,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屋檐顶上。
可等了许久,也没听到贼人移动的动静。
莫不是她方才灭蜡烛的举动,已经被对方察觉到异样了?
顾晚妤微微睁开眼,正想要改变计划,却蓦地瞥见梳妆台边上正好似站着个人影。
她心底一惊,立刻坐起将自己手里准备好的银针朝着人影甩了过去。
可对方速度超乎常人,三两下便将她使出的银针全部躲过。
上辈子,除了谢家,根本没有人敢擅自闯入侯府,而且还是自己所居住的南苑。
这人究竟是谁。
此刻顾晚妤已经自乱阵脚,也只好迎难而上:“大胆!你是什么人?”
对方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身就要往窗户边上闪去。
顾晚妤蹙起眉头,确认对方身上并没有武器后,连忙起身将其拦在了窗前:“这南苑岂是你这贼人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得了的?”
那贼人站在顾晚妤身前,身形高大挺拔,且蒙着脸,根本让人看不清容貌。
谁知,对方却是毫不惊慌的模样:“若我非要走呢。”
顾晚妤眼神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她攥紧拳头,立刻先一步朝着那人攻了上去。
她先前训练过许久,出招速度算得上是很快的程度。
可结果一套回合下来,却是完全抵不过眼前的人,甚至还落了下风。
很快,顾晚妤双手被他压制在背后,根本挣脱不得。
“你不是谢必渊的人,你究竟是谁!”
沈祈凉看着眼前被压制的女人,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我是谁,你还不配知道。”
“但我听说顾家的女儿性格温和淑女,也从未接触过医术和武艺,你这一身的本事,又是从哪学来的?”
“关你什么事。”顾晚妤咬着牙,反怼道,“你也不配知道。”
“……”
沈祈凉眸光变深,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些。
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敢在他面前撒泼。
“这些你可以不回答。”他的声音极淡,没有丝毫的起伏,“倘若今夜之后你还想好好活着的话,就回答我另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顾晚妤试图努力将手接近袖口。
光线微暗,沈祈凉看着她那张相像的脸,心中不禁又升起了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