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真的要吃下去吗？”
林莺皱着秀眉，有些担忧的看向自家师父，咽了咽口水。
这么大，会不会噎死自己？
“当然，虽然味道不好，但是对你很有好处。”
林莺张了张嘴，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苏布衣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嗤笑一下轻骂道:“就是吞一个蛇胆罢了，师父在这里，怕什么？！”
“莺儿不怕”。
林莺撅了撅粉唇说道，只是捧着蛇胆小脸微苦，“只是听说蛇胆好苦。”
苏布衣挠了挠眉心，因为她说的是事实，略一沉吟，便哄道:“这样吧，吃完了我给你糖吃。”
林莺眸光一下子亮晶晶起来，不知为何，旋即俏脸也红了起来。
不过微微颔首后，立即就将偌大的蛇胆朝嘴里塞去。
苏布衣一怔。
糖的吸引力这么大？
只是，蛇胆费了好大功夫才下肚子，少女俏脸憋的通红，在苏布衣的安抚下才顺过气来。
“师父，好苦！”
林莺眸中泪光点点，委屈巴巴抱着他的胳膊，眼神里却写满了看不清的小委屈。
苏布衣扑哧一笑，从背后袖子里拿出备好的糖果递过去:“吃吧，师父说话算数，给你糖吃。”
少女亮晶晶的眸光瞬间黯淡下来，似有不情愿的接过去，嘟了嘟嘴怏怏说道:“谢谢师父。”
背过身去突然有点委屈，小声咕哝了一句:“臭师父，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说什么？”
声音太小，苏布衣没听清楚，不过又担心服下的反应，便随口问了一句。
“没……”
声音戛然而止，林莺突然心跳加速，一股热气自丹田直冲脑门，冲得她头脑发晕，赶紧席地而坐运功调息。
苏布衣紧皱眉头，眼睛死死盯着女子娇躯的反应，沉声提醒道:“不要抵抗，运气走周天，冲击全身经脉。”
林莺赶紧照做，只是那汹涌的药力，在静脉里横冲直撞，让她痛苦万分。
只是想到师父就在身边，她强忍着痛苦紧咬贝齿，一声不吭。
早些年为了提升武力，他也曾这么干过，后山林长老处的灵兽宝物不要钱似的吃。
但是其中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只是那时，他心里有执念顾不得太多。
他不想她为她皓首穷经耗费心力，也不想当年雪夜护佑他的人出生入死，也不想先人遗愿落空。
人有执念，便有恒心。
眼前少女的执念是什么？
他很清楚。
苏布衣深呼吸一口气，神色认真说道:“莺儿乖，坚持住，熬过去以后，师父一定送你一个惊喜，好不好？”
论起历练破境之法，对于男子走江湖来说最好。
可是对于一个清丽娇俏的女子，无异于无妄之灾。
当年，他也是行走江湖见过了不少女侠，可是那些女子最后又有谁真正得了善果？
尤其那些容貌出众者，要么是某些男子的陪衬，要么落得清白丢失，要么只能忍气吞声……
任你是宗主之女，教主之女，庄主之女……稍不留神，在就成了别人春风一度的玩物。
他对那些事，着实唏嘘不已，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