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至极!
沈若倒是冷静得很,她甚至还有闲情纠正小琴的话,“不是和离,是休夫,梁衡被我休了。”
“是,您休了他!”小琴非常无奈。
不过看到沈若没有任何的影响,她倒放心不少。
这世间对女子本就不公,虽能抛头露脸,可也叠加着诸多枷锁,虽然沈若说是把梁衡给休了,可到了外头那些人还不是会说闲话。
小琴问道:“小姐,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沈若冷笑,说道:“不是谁上官府谁就有理,梁衡并不占理,严大人也是公平公正的清官,我们见招拆招便是。”
前世被磋磨了一生,她早就看透了梁衡,也没有什么好失望的。
梁衡是个狠毒之人,他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惜一切手段,哪怕是牺牲她。
沈若敛下心底的思绪,冷声道:“他想要我的产业?那便试试看能不能拿走!小琴,你去把阮娘喊来。”
窗外的墙壁边,一道身影正无声地站着,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沈玄轻垂的眼底闪过几分幽暗,脸上还有一丝担忧,刚才他听到沈若的对话,知道她将要面对的事情,心底不免有些担心。
沈若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身侧的拳头悄然紧握起来,再度抬眸之时眼神变得坚毅而冷静,仿佛像是有自己的决定。
……
第二天,官府热闹起来。
梁衡与赵氏一家子,早早就来了官府。
沧州府位于上京脚下,严大人的地位不可小觑,此时他正高坐在堂上,在他的头顶悬挂一块写着‘清正廉明’的牌匾,庄重严肃,威武不凡。
今日来了不少人,甚至是还有听到了消息的百姓在门口处看热闹,毕竟丈夫状告妻子的事情,实属罕见!
有些人梁衡认识,可有些他却不太认得。
其中最为令人瞩目的,就是一位中年男子。
他由一个年轻男人陪同着,正坐在边上旁听,严大人对他好似非常敬重,言语之间极为客气。
还让他如此光明正大地坐在那里,那人的身份让人忍不住好奇。
赵氏眼眸扫了一圈门口,仍旧不见沈若的身影。
他们等了那么久,沈若都没有来,该不会害怕不敢来了吧?
赵氏站了出来,得意地高声道:“严大人,已经等了那么久,沈若应该是不敢来了,您现在立刻就定罪吧!让她把所有的家产都赔偿给我们!”
严大人闻言,眉头紧蹙起来。
他看着赵氏,冷斥道:“本官如何判案,还需你这妇人教导?”
这一句话带着不怒自威的慑人威严。
赵氏脸色一白,也不敢再说话。
旁边一阵闷咳声传来,沈行之立刻轻拍沈泰的背脊替他顺气,他凑近沈泰耳旁,低声说道:“父亲,小若说一切交给她,您稍安勿躁!”
沈泰面色阴沉,轻哼道:“梁衡欺人太甚!他真当我沈家无人?”
沈行之无奈,当年沈若为了梁衡与家里闹翻了,梁衡又哪里知道沈若是沈家千金,否则又岂会胆敢如此欺负她。
从今往后,他不会再容许任何人再欺负沈若。
这时,门口处响起动静,沈若终于来了。
赵氏看到她之后,冷笑道:“沈若,今日衡儿状告你七出之罪,是你对不起衡儿,你若是识相的话,就立刻赔罪道歉,我们自会撤销诉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