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贺仿若未闻，只是死死盯着手中的光阴长河，黑白色光芒映照着他扭曲的面容，恍若疯魔一般。
“凡哥，你走吧……终有一日，你会明白，我究竟是对是错！”
因果天尊眼中释然，终是走到生命尽头，他的声音几不可闻：“二弟，大哥要走了，用……咳咳，就用你的光阴歌送送我吧。”
“好！”
李贺重重点头，眼眶泛红，强忍着即将决堤的泪水，缓缓闭上双眼。
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轻声哼唱起来：“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食熊则肥，食蛙则瘦。神君何在？太一安有……”
因果天尊静静地聆听着，嘴角始终挂着那抹淡淡的笑意。
下一刻，他的身形化作流光消散。
世间……再无因果天尊。
“凡哥，一路走好。”
李贺轻声呢喃，望着因果天尊消失的地方，久久伫立，声音在风中渐渐飘散。
“呵呵，行了！”
骨无涯冷笑，看着遗落在地的血龙帝甲和重伤的刘帝，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
终于无人能够阻拦自己了。
它对刘帝可是眼馋得紧，
没想到这才短短一年时间，刘帝竟突破到了神皇境，那就是二十几岁的皇者。
无论是在仙武还是九州，都是闻所未闻，前所未见，简直就是天生的极品道躯。
“来吧，小子！”
骨无涯大手抓向刘帝。
刘帝却视若无睹。
此刻的他，不知怎么？眼中竟不自觉地淌出泪水，心中更是揪心般地疼痛。
哪怕骨无涯大手抓来，他也无动于衷。
“唉？小子，你哭什么？”骨无涯看着被握在手中的刘帝，眼中透着疑惑。
刘帝不语，可身上兀然交织出黑白二色，散发着一股浓厚的岁月气息。
李贺瞪大眼睛，眼中满是震动。
身为光阴法则的极道者，没人比他更清楚那是什么东西，那是光阴法则。
不，准确来说，是光阴规则。
更在法则之上。
光阴规则流转，在刘帝身后渐渐凝聚成一个巨大的阴阳太极图，图中日月星辰流转，时间的力量如实质般荡漾开来。
每一道光阴规则的涟漪，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让周围的空间不断扭曲、崩塌。
李贺望着这一幕，心中的震惊如汹涌的潮水般难以平息。
此刻刘帝身上所展现出的光阴之力，已远超他的想象。
这是帝，只有帝才能掌握光阴规则。
他的光阴法则在光阴规则面前，简直就是萤火对比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