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神秘的修仙世界中,星纹草籽乃是极为稀有的灵物,它源自一处古老秘境,传闻那里被强大的禁制守护,只有极少数机缘深厚之人才有机会寻得。
祁灵珊机缘巧合获得了星纹草籽,然而其力量强大且难以掌控,在发挥作用的同时也在不断侵蚀着她的身体。
溶洞顶部的冰晶簌簌坠落,那清脆的声响仿佛是时间的倒计时。
祁灵珊指尖凝出冰霜,带着丝丝寒意按在牟天澜渗血的衣襟上,冰凉的触感让牟天澜微微一颤。\"掌门令显示的灵力波动,至少有三个元婴修士在列阵。\"她说话时睫毛结着霜花,如晶莹的水晶,腕间星纹草籽散发着幽蓝的光,那蓝光如同邪恶的精灵,正沿着血管侵蚀心脉。
此前,在灵矿日常巡查时,有弟子曾隐约提及在矿脉深处见过一闪而过的奇异蓝光,与这星纹草籽的光芒有几分相似,只是当时并未在意。
\"把霜花剑插进西南巽位。\"牟天澜突然抓起剑柄,剑锋划破掌心,那尖锐的刺痛感让他眉头一皱,溅起的血珠在半空凝成罗盘,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当祁灵珊的剑气刺穿溶洞岩壁的瞬间,整座灵矿山谷突然震颤起来,脚下的地面仿佛活物般抖动,让人站立不稳。
蛰伏百年的护山大阵终于苏醒,七道翡翠色光柱冲破云层,那光芒耀眼夺目,刺得人眼睛生疼,将漫天血色飞鸟烧成灰烬,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羽毛的刺鼻气味。
山崖外传来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如同尖锐的指甲划过玻璃,新势力的青铜战车碾碎了最后一片冰瀑,冰屑飞溅,打在人脸上生疼。
为首的黑袍修士踩着白骨幡飘然而至,他袖口绣着的饕餮纹在月光下蠕动,那恶心的模样让人作呕,竟真的张开血盆大口咬碎了两道护山光柱。
\"玄灵门占着灵矿三百年,该换主人了。\"他抬手将白骨幡插进地面,数百具骷髅破土而出,关节摩擦声与赵刚率领弟子们结阵的剑鸣绞作一团,那嘈杂的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
此前,在灵矿周边偶尔能听到一些奇怪的骨头摩擦声,大家都以为是风吹过洞穴的声音,现在想来或许就是这些骷髅在作祟。
牟天澜瞳孔中的金纹倏忽闪过,突然发现那些骷髅的脊椎骨里都嵌着指甲盖大小的玄铁——正是灵矿最深处才有的陨星铁。
祁灵珊的霜花剑突然横在牟天澜颈侧,冰冷的剑身贴着肌肤,让牟天澜感到一阵寒意。\"你敢用灵眼推算陨星铁弱点,我现在就替你师尊清理门户。\"她发间的冰莲彻底凋零,苍白的脸色映着远处爆炸的火光,那火光炽热无比,烤得人脸颊发烫。\"星纹草籽的反噬还剩半刻钟,足够我冻住那面白骨幡。\"
护山大阵的光柱突然发出瓷器碎裂的脆响,那声音清脆却又带着一丝不祥,赵刚的青铜重剑被骷髅的指骨绞成麻花。
少年呕着血滚到牟天澜脚边,左手还死死攥着半块阵盘,血腥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作呕。\"掌门西南阵眼被饕餮纹吃了那些骷髅在吸灵脉\"
牟天澜扶起赵刚时摸到他后背插着的三根骨刺,每根都刻着扭曲的噬灵咒,那咒文仿佛有生命般扭动,让人不寒而栗。
少年腰间的传讯玉简突然亮起,里面传来守矿弟子们此起彼伏的惨叫——地底骷髅正在啃食灵矿核心,整座山谷的灵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空气中灵气消散的那种空虚感让人难受。
\"祁长老的冰霜结界撑不过三十息了!\"有弟子嘶吼着从半空坠落,怀里还抱着被骨刺贯穿的阵枢灵石。
牟天澜看着护山大阵最后的翡翠光柱被饕餮纹蚕食,突然抓起赵刚的断剑割破手腕,鲜血涌出,那温热的触感从伤口传来。
血珠坠地的瞬间,灵矿山谷深处传来龙吟般的轰鸣,那声音雄浑震撼,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祁灵珊的霜花剑突然调转方向刺向自己心口,飞溅的冰蓝色血液在月光下凝成漫天星斗——这是星纹草籽最后的献祭,方圆百里的水汽瞬间冻结成冰锥暴雨,冰锥落下,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黑袍修士的白骨幡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哀嚎,那声音凄惨恐怖,让人毛骨悚然。
那些啃食灵脉的骷髅突然集体转向,疯狂撕咬起战车上的青铜部件。
牟天澜趁机将染血的断剑插入阵盘,地底喷涌的灵气裹挟着陨星铁碎屑,在护山大阵外围铸成流动的星河壁垒,那星河闪耀着奇异的光芒,美丽却又带着一丝危险。
\"你以为靠女人献祭就能翻盘?\"黑袍修士狞笑着扯开衣襟,胸口镶嵌的饕餮玉像突然睁开竖瞳。
整片冻结的夜空开始龟裂,祁灵珊凝结的冰锥暴雨竟在半空融化成毒雾,那毒雾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让人呼吸困难。
牟天澜扶住灵力耗尽的祁灵珊,发现她心口的冰蓝色血迹正在转化成饕餮纹。
护山大阵的星河壁垒被毒雾腐蚀出无数孔洞,赵刚挣扎着举起残缺的阵盘,却被地底钻出的骷髅扯断了右腿,那痛苦的惨叫让人揪心。
当第一缕毒雾触及灵矿核心的瞬间,牟天澜识海中的灵眼不受控制地颤动起来。
他看见陨星铁碎屑在毒雾里折射出诡异的卦象,那些啃食战车的骷髅关节处闪烁着熟悉的星纹——竟与祁灵珊催动的草籽灵力同源。
护山大阵最后的翡翠光柱轰然崩塌时,牟天澜的瞳孔已被金纹彻底覆盖。
他沾满血污的指尖按向剧烈震颤的掌门令,浑然不觉自己正在吸收灵矿核心溃散的灵气——就像干涸的河床突然迎接暴雨,每道经脉都开始迸发灼痛的电光,那灼痛如烈火灼烧般难受。
牟天澜瞳孔中的金纹突然沸腾起来,像是熔化的金液在虹膜上勾勒出繁复卦象。
他反手抓住祁灵珊正在结冰的手腕,那冰冷的触感让他心中一紧,沾血的指尖在她掌心画出扭曲的星轨:\"西南巽位地下七尺,战车第三轮辐藏着阵眼。\"
\"你疯了?\"祁灵珊的冰莲耳坠炸成粉末,星纹草籽的蓝光已经侵蚀到锁骨,那蓝光仿佛是死亡的阴影。\"再开灵眼会烧断经脉!\"
溶洞顶部落下的冰锥突然转向,将三具扑来的骷髅钉在岩壁上,冰锥撞击的声音清脆响亮。
牟天澜笑着抹去鼻血,掌心的血渍在霜花剑刃擦出火星,那火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赵刚,把剩下的爆炎符全贴到东南角钟乳石上!\"少年拖着断腿翻滚时,腰间玉简突然传出守矿弟子嘶吼:\"地脉灵气还剩两成!\"
黑袍修士的饕餮纹已经蔓延到整条右臂,他脚下的白骨幡正在吞噬最后几片护山光柱。
牟天澜突然拽过祁灵珊的冰绡披帛,蘸着两人混合的血渍在空中画出血色星图:\"带二十人往北突围,用霜天雪舞砸他们战车的青铜轱辘。\"
\"你要独自闯阵?\"祁灵珊的剑气冻住两具偷袭的骷髅,发现它们的关节正渗出星纹草特有的蓝光。
牟天澜已经扯下掌门令拍进赵刚怀里,青铜令牌沾血的瞬间,竟幻化出七道与他本体无二的残影。
地底传来的龙吟突然变得尖锐,灵矿核心喷出的灵气裹着陨星铁屑,在牟天澜周身凝成流动的铠甲,那铠甲散发着奇异的光芒,给人一种强大的感觉。
他踏碎脚下骷髅头骨跃向半空时,祁灵珊的霜花剑正好斩断三面白骨幡,迸溅的冰碴在月光下折射出万千剑影,那剑影闪烁着寒光。
\"玄灵门弟子听令!\"祁灵珊发间的冰晶发簪突然炸开,漫天冰雾中浮现出三百年前开派祖师的虚影,那虚影散发着庄严的气息。\"北位坎水,结千重雪阵!\"
二十名白衣弟子同时割破指尖,血珠融入冰雾的刹那,整座山谷飘起鹅毛大雪,那雪花轻柔地飘落,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
新势力的青铜战车突然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车辕上饕餮浮雕的瞳孔开始渗出黑血——祁灵珊的极寒灵力竟冻住了战车内部运转的齿轮。
牟天澜趁机俯冲落地,灵眼透过翻滚的毒雾看见阵眼核心:那辆镶嵌着饕餮玉像的主战车底部,十六颗陨星铁正按照二十八宿的方位旋转。
他袖中突然飞出七张残破的符箓,那是昨夜从灵矿深处挖出的古修士遗物。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符纸燃烧的瞬间,地脉深处传来古老的共鸣,那共鸣深沉悠远,仿佛来自远古的呼唤。
赵刚突然将掌门令按进心口,喷出的血雾竟化作三百柄青铜小剑,暴雨般钉入战车四周的地面。
正要催动白骨幡的黑袍修士身形微滞,袖口饕餮纹啃噬灵力的速度突然慢了半拍。
就是现在!
牟天澜指尖凝聚的灵气漩涡猛地拍向地面,反冲力将他炮弹般推至战车底部。
灵眼金纹暴涨的刹那,他看清每颗陨星铁内部流动的灵力脉络——那些闪烁的星芒竟与祁灵珊体内的星纹草籽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