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上床的人吹灭了蜡烛,小屋陷入黑暗,
酒酿瞬间头皮一炸!浑身发抖,捂住嘴,把几乎脱口而出的尖叫重新吞回腹中,
玉珠贴着她睡,很快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酒酿姐姐,怎么了?”她问,
酒酿摇摇头,说和老爷吵架,心里难受,
玉珠叹气,拍拍她肩,
到底是小孩子,眨眼工夫就都睡着了,小小的屋子只剩轻微的鼾声,居然听起来很安心…
她强迫自己入睡,默默数着数字,从一数到三千六百多,也不知具体到哪个数字的时候睡了过去。
…
脸上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
醒了,但意识是混沌的,
她只觉得好渴,嗓子和火燎的一样。
“水…”她喃喃,
黑暗中,低沉的声音响起,“醒了?”
是沈渊,
她瞬间睁大双眼!耳边传来锁链的碰撞声,指尖剧痛,脚腕也被铁拷磨的生疼,
一直大手抚上她脸,冷松气息靠近,大手滑向她发间,揪着头发,把她拎坐起,
“咬舌自尽?你怎么想出来的。”那人声音冷漠,带着嘲笑,笑她蠢,笑她不自量力,笑她以为可以以性命做威胁,逼他放她出去,
舌间钝痛感传来,满口血腥味,
她想开口说话,嘴刚张开,血就流了出来,
舌头卷不起来,于是语调就奇怪,说出来的话是钝的,“老…老爷…”
那人一听又笑了,说,“才一天,意识就崩成这样,做了什么好梦,梦里还数着数字?”
有种天塌了一样的绝望,
原来她根本没从死牢出去…只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我…”她喃喃着求饶,“我错了…”
“柳儿。”沈渊问,“你到底有没有见过秦意。”
她咬住唇,说没有,
那人又笑,“你在意识模糊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说你见到了他,一起用了早膳,是他洗的碗,你们去了顶楼,做了一半,被他推开,你想给他吞,又被拒绝。”
“叶柳啊叶柳,真是个下贱身子。”
…
天塌了不过如此…
塌了,重重砸她头上,砸的她脑子空空,除了疼,什么也感受不到,
那人有着十足的耐心,把她圈进怀里,似有若无地摸着她后脑,等她开口,
她问,“老爷想怎么罚我…”
“我不罚你。”那人笑道,
炽热的大手揉捏过柔软,顺势向下,停在小腹,
“我不罚你,也不会放你走,我会把你锁在这里一辈子…”
他说着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我会继续爱你,疼你…”
“我会每天疼你,直到这里怀上我们的孩子…”
“可我还是不会放你出去,柳儿,你太过聪慧,只有把你锁住我才安心…”
“你会怀上孩子,肚子渐渐隆起,待到生产那日,你会疼到大哭…”
“孩子落地,他可以离开,你继续留下。”
那人声音刺骨,像一根冰锥,刺进她心脏,
他说,
“你继续留下…直到再次怀上我们的孩子…”
他笑了起来,托起她下巴,轻轻吻她,“柳儿,这就是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