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不出答案,那人只好给她喂了水准备离开,
酒酿故意喝得很慢,时不时呛着自己,让他不得不拍着她后背顺气,顺势贴进他怀里,撒娇一样把脸埋进他肩窝,
沈渊一直喜欢她这么做,她便做给他看,
“老爷”她噙着泪说,“柳儿错了”
“错了?”那人问,“哪里错了?”
“不该不该和老爷赌气”
那人笑起来,摩挲她肩头,“清醒了?”
她微不可见地点点头,发丝蹭着沈渊脖颈,微启双唇,让气息洒在他肌肤,
果不其然,惹的他瞬间僵住,不过片刻间就恢复了过来,
双手被捆着,她吃力地抬手,用沾着血痕的指尖轻触那人眉眼,“老爷,柳儿从未背叛您”
沈渊问,“如何证明?”
她摇了摇头,只道,“柳儿不知。”
他吻了她额头,把她放回地上,
冰凉坚硬的石砖贴着肌肤,让她瞬间打了个抖,就在那人要离开之际,她一把捉住眼前衣摆,牢牢抓住,捏的骨节泛白,
“老爷”她哀求地望过去,“老爷不信我,就杀了我”
那人睨过来的眼神带着一丝诧异,但很快被质疑所占据,
质疑得好,她要的就是质疑。
果不其然,沈渊蹙着眉,抬脚便走,丝滑的锦帛水一样从她指尖滑走,那人的身影挡住了大片光影,再次转身,石门在他面前缓缓闭合,死牢的光线也一点点暗下去,
是时候了,
她猛提一口气,上下牙齿咬住舌头中断,心一横,剧痛起,疼的她眼前骤然一黑,一口鲜血呛进去,又腥又稠,
鲜血顺着口唇往外涌,来不及涌出去的就倒灌进咽喉,气管。肺像被堵住一样,空气上不去,下不来,鲜血咳不出,咽不下,只能大口大口无力地吸着气,
脸色越来越白,眼前场景越来越模糊,耳边嗡嗡在响,
似乎有人在大声叫她名字,一声声柳儿柳儿的
好烦
接着是各种骚动声,喊叫声,凌乱的脚步声,
她被人颠来倒去地摆弄,堵住的那股暖流从气管流了出来,肺里也舒畅了,
可是被堵住太久,久到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困
干脆瞌上眼,沉沉睡去。
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秦意娶妻了,新娘不是她,而是一个家世清白的官家女子,
她远远看着他们,既为秦意高兴,又不由的嫉妒那个女子,心里的酸水一个劲地往上漫。
桃花山庄热闹了起来,不但有新婚燕尔,秦意的爹娘也住了进来,他们对这个新妇满意极了,看向她的眼神满是笑意,
对呀,
她都忘了,秦意有父母,
即便秦意不介意她的出身,他父母会接纳她吗
收钱试婚的事在李府被当成笑话在传,她名声就是臭的,谁会要她
梦里,她就像阴魂不散的鬼魂,一直跟着他们,
看秦意从一开始的冷漠以待,到和那女子相敬如宾,再到被她的贤良触动,对她敞开心扉,在互通心意后的那个清晨,在梳妆台前,为她插上那支碧玉如意簪
是买给她的那支碧玉如意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