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干早就备好,小猫吃的头都没空抬,
突然门外传来声音,是守门侍卫,说沈府来人伺候了,
沈渊抱起白猫,在脑袋上重重摸了十多下,这才把它从窗户放出去,
转眼变回了生人勿近的冷漠样。
…
“老爷安。”酒酿上前行礼,识趣地将笔墨准备好,站在桌边等候差遣,
沈渊眼睛都没抬一下,低头处理着成山的公务,偶尔敲下茶盏,提醒少女添茶倒水,
酒酿心跳得厉害,时不时用余光扫过侧屋,还在翠翠还算规矩,没自己出来。
桌上公文批阅了大半,男人终于丢下笔,开口道,“会按肩吗?”
话抢在酒酿前面,
少女只得硬着头皮给他按,小手使上了十足的力气,好在她之前一直做力气活,就算沈渊胳膊满是肌肉也按的动,
男人闭上眼,头往后靠,顶在少女胸口,一幅享受的样子,
“太阳穴。”他低声道,
酒酿手向上,用骨节按揉,目光被摊开的文书吸引,大着胆子看了几眼,
没想到内容看的她直皱眉,
大到水利贪腐,小到官员斗嘴,全都被写成日志的形势呈上,涵盖了整个朝堂杂事,冗长又无趣,难怪这人总板着脸,换她天天处理这种东西也没好脸色,
视线又移了点,红壳文书上好像记的东西更重要,
先是什么刺客入城,再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李玄,
说李玄回京了,已经接任了禁军总督职位,正大刀阔斧地搞变革,把军中要职都换成了自己人,动了不少人的利益,引起相当多的不满…
“看够了没,要不要我给你念出来。”沈渊懒懒道,
酒酿吓的呛了气,连咳几声才缓好,“奴婢知错下次咳咳,下次不敢了”
可她心生疑惑,这人也没睁眼,是怎么知道的,
像有读心术,沈渊主动开口,“一开始力道很足,每一下都压在同一个点上,显然心无旁骛,可后来,忽轻忽重,游移不定,分明心思飞到了别处。”
酒酿服气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沈渊不过尔尔,
毕竟侧屋还藏了个人呢,怎么就没察觉出来?
她笑笑,停下手上动作,趴在男人肩头,问,“您断案这么厉害,那喜欢猜灯谜不?”
沈渊被突然接近的气息激的起了颤栗,独属于少女的香味瞬间萦绕鼻尖,他侧过头,撞上她亮晶晶的眸子,忍住了没亲上,
“又在打什么主意?”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