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颜和顾渊就先一步离开了。
优创的年末酒会是在五天后，这主要是因为李正颜和顾渊在忙工作的事一下忘记了请帖还没准备好，这才又赶工了一下拖到了第五天。
筹备期间诸事繁杂，李正颜和顾渊团队的拖沓，让精心筹备的公司酒会，与沈景睿公司的酒会撞期了。
这消息就像一阵风，迅速在受邀嘉宾间传开，大家心里都泛起了嘀咕。
优创公司的酒会现场，华丽的水晶吊灯洒下明亮的光，摆满珍馐美馔的餐台散发着诱人香气，可这一切都没能留住那些心思活络的宾客。
他们手持酒杯，在人群里敷衍地碰杯交谈，目光却始终在门口徘徊。
没一会儿，便借口有事，纷纷离去。
明眼人都知道，他们是赶去参加望兴的酒会，毕竟在商界，人脉就是成功的敲门砖，谁都不想错失结识慕雪瑶的机会。
邓傲君到了一会儿跟李正颜聊了两句也离开了。
不过凭借着优创的声望更多的是选择留下来的宾客。
其中不少是和优创有过合作关系的宾客。
酒会一开始，顾渊就忙着与重要客户周旋，脸上堆满了笑容，还得时刻关注现场的状况，生怕出一点差错。
李正颜则在各个合作伙伴之间穿梭，不放过任何一个拓展业务的机会。
开场时，他们只是冲慕优夏简单打了个招呼，之后便完全顾不上她了。
酒会接近尾声，宾客渐次散去，顾渊站在门口送客，累得直不起腰，抬手揉着发僵的肩膀。
趁着间隙在门口歇脚时，他不经意间转头，竟看到慕优夏独自站在角落里抽烟。
昏黄的灯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略显孤寂的轮廓，缭绕的烟雾模糊了她的神情，仿佛将她与这热闹又喧嚣的世界隔绝开来。
顾渊本以为，慕优夏作为沈景睿的朋友，在知晓两家酒会撞期后，定会毫不犹豫地奔赴沈景睿那边。
可他没想到的是从酒会开始到即将结束，她都未曾离开。
这完全出乎了顾渊的意料之外。
昏黄的灯光下，慕优夏夹着香烟的手指轻轻抬起，袅袅烟雾升腾而起，模糊了她的眉眼。
就在这时，她敏锐地捕捉到一道目光，下意识侧头，与顾渊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短暂的愣神后，她微微一笑，“怎么了？看上去你很意外啊？很意外我会留下来吗？”
顾渊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收回了眼神望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汽车，“我只是觉得跟我和李正颜比起来沈景睿的关系跟你更好而已。”
“你要离开也是应该的。”
慕优夏听见他这话，夹着烟的手不由颤了一下。
她没有接这个话茬而是走到顾渊身边用空闲的那只手拿出放在衣服包里的烟盒和打火机递到顾渊面前问道：“抽吗？”
顾渊接过她手里的烟和打火机，他用嘴叼着烟点燃了一根。
苦涩的烟雾从口腔进入到身体，让顾渊的疲惫消散了些。
他们彼此没再说话直到手里的烟燃尽后顾渊才开口，“要我送你吗？”
慕优夏拒绝了他的好意，“我没喝多少，况且我已经叫了代驾了。”
“这样啊。”
“你要呆到很晚吗？”
顾渊看了看酒会里所剩无几的宾客，回答道：“大概还有一会儿。”
“这样啊。”
慕优夏听见顾渊的回答后没再提起要离开的事，她又点燃了一支烟。
顾渊见她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问了句，“你还不走吗？”
“我在等人。”慕优夏又对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