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说话的声音有些依恋但更多的是决绝。
他已经不想再继续忍受这样的日子了，他怕再这样下去就会习以为常。
对慕雪瑶的背叛习以为常，甚至会觉得在她身上得到短暂的温存才是他这个在她眼中的罪人应得到的‘爱’。
慕雪瑶一开始没说话，她顿了下才道：“什么离婚协议？”哪里来的什么离婚协议？根本没人提起。她这才明白了这段时间顾渊为什么对她这么冷淡。
原来他早就打算好了吗？
顾渊听见慕雪瑶疑惑的语气，这才了然，原来慕雪瑶根本不知道他要跟她离婚的事。
那这段时间她跟沈景睿的事看来就是单纯想让他难堪而已。
多可笑，多恶心啊。
“我再寄给你一份吧，你看完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就签字吧。”
顾渊说完就打算挂断电话，谁知这个时候慕雪瑶又开了口：“你真的想好了？”
“什么？”
“你知道一旦我们离婚你会有什么下场吗？”慕雪瑶严肃道。
顾渊坚定道：“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你除了什么都得不到外连孩子也会在我名下，你将会被慕氏抛弃。”
“那你们就都拿走吧，我真的不在意了。”顾渊冷淡的言语中毫无情绪。
“为慕氏为你效力这么多年我真的累了。我也知道背叛慕氏的下场，可是慕雪瑶并不是我想背叛慕氏。”
顾渊说到这顿了一下，才又继续说：“是你先背叛了我。”
慕雪瑶听见顾渊这话笑了，这话仿佛触动了她什么笑点。
她越笑声音越小直至最后只剩哽咽，“那你呢？顾渊，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我是那么信任你，可你为了对慕氏的忠诚选择同我母亲一起构陷我的时候呢？学长。”她泣不成声，“那也是为了我好吗？”
当慕雪瑶撕开这层遮羞布的时候，顾渊才发现她们之间早已经说不清楚到底是谁欠了谁。
顾渊听到这突然失语，“我”
“你嘴上挂着你的爱，述说着你的痛苦，可我呢？当你受母亲的命令爬上我的床的时候有问过我是否愿意吗？又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呢？”
“顾学长，倘若这就是你口中的爱？那我确实不知道我对你的背叛到底又怎么能刺伤你？”
顾渊本想辩解，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是听从秦珊的命令为了让慕雪瑶留在主城而利用学生会的名号偷偷去教导处修改了她的成绩。
还是在秦珊威胁之下同慕雪瑶一起吃下那片情迷意乱的药丸呢？
顾渊一时哽住了。
“你怪我这么多年从未将你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