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你。”
陈默果断回答，并做了个抠鼻的表情。
温小雅则是连连摇头：
“没有的，秋秋姐姐，要不我们……”
“算了。”
郑秋秋摆了摆手：
“难得放次假，好好跟你哥玩儿去吧，其实我也没有很想和你们玩儿！”
这么违心的话，也不知道她怎么说出口的。
陈默心中有些不忍。
想说点什么，但是看到身旁的温小雅，只好深吸了一口气。
他必须知道，温小雅究竟是不是张悦悦口中的病娇。
如果是，那就对症下药。
如果不是……生活还是回归平静，波澜无惊。
……
去往柑子洲头的地铁已经被挤爆了，入目之处，全部都是人。
站台上，工作人员甚至站成了一排维持秩序，让大家排队不要拥挤。
陈默也是费了老鼻子劲，才勉强带温小雅挤上了那令人难以呼吸的地铁。
少女像只树袋熊似的，慵懒的挂在陈默身上。
地铁行进期间，陈默忍不住问道：
“还好么？”
“好。”
少女简单的回答，听不出多少情绪。
“不挤吗？”
“挤，但是很开心。”
“为什么？”陈默愕然。
“因为有哥哥在呀……”
所以很开心。
即便没有那么多的娱乐项目，哪怕只是和陈默在一起吃的一顿饭，看过一部电视剧，甚至没事做坐在一起消磨时光，温小雅都是开心的。
从前的她没多大奢求，能够吃上饱饭，有个安稳的住所，就很满足了。
现在也一样，只要有陈默在身边，哪怕三天饿九顿，流离失所，她也不会再害怕了。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只要精神上满足，有时候身体的饥饿反倒是次要的了。
温小雅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陈默，看他的表情从错愕，再到惊讶，到柔和，最后重归于平静。
她看着陈默的面孔似乎是想永远的记住这一张脸，记住脸上的鼻子，眼睛，嘴巴……甚至是每一根汗毛。
而温小雅的一张俏脸也倒映在陈默的瞳孔之中，宛若一抹璀璨的烟火，缓缓升空，炸出一道绚烂的，七彩的光芒。
砰！
砰！
“好看么？”
江边，陈默紧紧的抱着温小雅，生怕她随着人潮的涌动而被带走。
身后时不时传来一道道惊呼，伴随着相机快门的咔嚓声。
头顶就是一道道烟花不断炸开。
没得到少女回应的陈默转头，却发现温小雅正歪着头，定定的看着自己。
他不由得一愣。
却听见少女问道：
“你知道升起的烟火，是从下面看，还是从侧面看最美么？”
“啊？”
陈默完全get不到这句话的点在哪里。
总感觉牛头不对马嘴的。
这句话？是有什么含义么？
还是说……
陈默突然怔愣住了，不知道温小雅问这一句话的意义在哪里。
过了一会儿。
他尝试抬头仰望夜空，璀璨的烟花不断炸开，确实挺美的。
但如果是从侧面看的话。
他缓缓转头……然后对上了温小雅一双闪亮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