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拦住他!掩护我!”
说完,他拨转马匹,扔下这十几个骑兵,转身就朝着口袋的出口策马狂奔!
他要在口袋彻底合围前,突围出去!
岳飞哪能让他跑,大枪挑落几个挡在面前的铁浮屠骑兵,在后面猛追!
就在此时,银术可突然瞥见前面白袍闪动。
却是张宪,挥舞着大枪,朝着银术可杀来!
“哈哈哈,哥哥,把这厮让给我吧!”
“银术可,那一夜和你打的不尽兴!”
“今日,咱们再来过!”
这时候,银术可才猛然想起。
那日晚上,似乎有两员白袍小将,他和完颜宗弼一人迎战了一个
宋军居然有两个超一流武将
坏了
银术可看着张宪杀来,心底一沉,握着九环刀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他与岳飞激战十几回合,虎口早已震裂,鲜血顺着刀柄缓缓流下,双臂仿若灌了铅般沉重。
而此刻张宪加入战团,他顿觉四面楚歌。
这么一耽搁,岳飞也从后面追了上来。
沥泉枪攻势凌厉,枪尖闪烁寒光,如灵动毒蛇,每一次刺击都带着破风之势,逼得银术可费力招架
张宪的大枪则刚猛霸道,舞动起来虎虎生风,枪影重重,招招直逼银术可咽喉、心口等要害之处。
银术可左支右绌,身上的铠甲被划出一道道口子。
顿时。
冰冷的寒风灌进缝隙,冻得他浑身一哆嗦,心底的恐惧如野草般疯长。
“我银术可一路南下,从未遭遇过败仗,今日就要折损在此?”
他心有不甘,却又无力扭转战局,只能凭借多年的战斗经验,勉强抵挡着两人的进攻。
他被夹击的时候,战场上的局势已经出现了新的变化。
王贵也是准一流武将,此时银术可被困,金军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在他的带领下,背嵬军不退反进,杀的铁浮屠胆寒!
铁浮屠从来没有 遇到过背嵬军这样的奇特步卒。
这哪里是血肉之躯的步卒啊!
这是如山岳一般沉重的人形战车啊!
铁浮屠赖以冲锋的重量优势,在背嵬军面前,完全的失效。
岳飞精心部署的防线发挥出巨大威力,盾兵们紧密排列,盾牌相互交错,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
铁浮屠的重骑一次次撞击在盾墙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巨大的冲击力震得盾兵们手臂发麻,不少人虎口迸裂,鲜血染红了盾牌,却不曾退上半步!
钩镰手隐匿在盾兵身后,目光狠厉,紧盯金军战马。
一旦有机会,他们便迅速出手,锋利的钩镰如闪电般探出,精准地勾住马腿。
只听一声声凄厉的马嘶,一匹匹战马轰然倒地,马背上的金兵被甩飞出去,重重地摔在雪地上。
有的金兵被战马压在身下,发出痛苦的惨叫,四肢挣扎着,却难以挣脱。
锤兵和刀兵们则如饿狼扑食般,冲向落马的金兵。
锤兵们高高举起手中的大锤,狠狠砸下,金兵的头盔、铠甲在大锤的重击下瞬间变形,脑浆和鲜血飞溅而出,溅在雪白的雪地上,格外刺眼。
刀兵们则挥舞着长刀,对着金兵一阵猛砍,没开锋的钝器,杀伤力更为恐怖,一砸就是一个窟窿,骨断筋折!
战马的凄厉嘶吼,金军的惶恐叫声,被染成血红的雪水,让这一片战场,成为了人间炼狱!
看到此情此景,银术可早已无心恋战。
他用长刀使劲一扎自己的马屁股,马匹受惊,顿时撒足狂奔!
岳飞一惊。
到嘴的肥肉,还能让他飞了?
于是对着张宪大吼一声。
“莫让银术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