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忙活的，一点正经事都没干啊。”许诺皱起了眉头，要知道在这儿打杂，还不如在卫生所给人看病呢。
金悦脸色依然不好：“我宁愿不干正经事。看了一场手术，我的肠子都快吐出来了。”
许诺笑了起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慢慢会好的。都要经历这一步的。”
“赶紧下班吧，熬不住了。”
“赶紧下班吧。”许诺也感慨道，“腰酸腿疼的。”
下午下班前，周正去了一趟凌盛办公室：“主任，您明天休班，那两个新人怎么办？”
凌盛正在做手术记录，抬头看了他一眼：“先扔着吧。一个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就会看个感冒发烧，另一个不过是学了些护理知识，谁也排不上用场。不添乱就不错了，不指望别的。”
周正点点头，不由抱怨了几句：“郭主任也真是的，那医科大学毕业的都给林副主任了带了。不成器的给您带。这郭主任以前也不这样啊，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对您的意见这么大。”
凌盛无所谓的笑了笑：“不用为这些烦心。”
周正：“是，主任。”
忙了一天没有什么收获，许诺就下班了。
折腾回去后天都已经黑了，家里的没有亮灯，看来陆沉没有回来。
晚饭，她也懒得做了，直接去食堂里打了点现成的回来。
医院里跑了一天，回来的时候坐了公交车，还走了半小时的路，这会儿腿肚子都酸了。
她直接上楼洗漱，去书架上抽了一本书，靠在床头上看起书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吹来的冷风给凉醒了，一睁眼，外面在淅淅沥沥的下雨了。
她拿起床头的闹钟看了一眼，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
陆沉还没有回来吗？
以往，他回来不回来都会有个电话的，今天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去出任务了，不方便打电话？
也罢。
反正他们军人的工作就是这样，保密条例太多，这个不让问，那个不能问。
许诺想喝口水，楼上的暖水瓶空了，便起身下楼去倒水。
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楼下的客厅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而陆沉就背靠着客厅的窗户，吹着冷风。
衬衫完全敞开着，露出结实分明的胸肌和腹肌，军裤没系腰带，略显松垮的挂在肚脐下方。
他的嘴上叼着一支烟，拿起火柴正准备歪头点烟。
“陆沉，你回来了怎么不上去睡觉？”许诺轻声地问了一句。
听见声音，陆沉抬眸，深邃的眼眸透出几分令人看不懂的意味，他下颌绷紧，五官的轮廓显得越发冷峻。
他看了许诺一眼，便把火柴丢在了窗台上的烟灰缸里，顺手把烟也丢掉了。
“你还没睡？”陆沉问了一句。
许诺缓缓从楼上下来：“睡醒一觉了，觉得口渴下来倒水。”
“嗯。”
许诺觉得陆沉今晚的表现不太对劲，直觉他应该是有心事，便倒了个水来到了他的面前递给他：“今天过的不顺利？”
“没有。”陆沉接过杯子一饮而尽，“为什么这么说？”
许诺想了想，便直接说道：“今天你看见秦华韵女士的时候表情不对劲，你认识她？”
陆沉的手微微顿了顿：“没，不认识。”
许诺知道不该问这么多，但是转念一想，他们是夫妻，还要过一辈子的。
两个人之间的隔阂太多，秘密太多，怎么能贴近彼此呢？
“连我都不能说？”
陆沉犹豫了一下：“没想好。”
“行，等你想好了跟我说，我随时都在。”许诺嘴角弯了弯。
“好。”
“嗯，那我先上去了，你待会就早点上去休息。”
许诺转身要走，陆沉才发现她今天的穿着打扮不太一般，以往她都是上身穿个小背心，下身是一条肥肥的短裤。
今天她只穿了一件衣服，就是那件他白天穿过的白衬衣。
那衣服刚刚遮住臀部，露出两条细长雪腻的长腿来。衬衣领子微开，里面什么都没穿。
透过这薄薄的布料，他能将里面的旖旎风光看个一清二楚。
陆沉一阵心猿意马，抬手就勾住了她的腰，一把将她带到了怀里来，垂眸望着她：“身上那个走干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