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韵梅咬牙,强行平复心跳,冷冷地问:“她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陆闻风挑眉,嗓音低沉:“她的命早就不值钱了,死了也不过是个结果。”
柳韵梅心头一紧,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你到底想做什么?”
陆闻风侧头看她,目光深邃:“我想要的,从来不是肖松欣的命。”
他说着,忽然凑近,贴在柳韵梅耳边低语:“我只想要你。”
柳韵梅猛地推开陆闻风,皱着眉头,语气冷硬:“你太大胆了,陆闻风!我不是让你拿命来证明什么。”
陆闻风的眼神依旧深邃,带着几分执拗,低声回应:“可我真的很爱你,柳韵梅。这个世上,谁都可以伤害我,但我不允许任何人碰你一根头发。”
柳韵梅心里微微一震,目光闪烁了一瞬,却很快平复情绪,冷静开口:“我相信你。但不希望你因为我,得罪太多人。你是军政府的少帅,不该因为个人情感影响决策。”
陆闻风沉默片刻,随即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我知道你不想让我为你惹麻烦,但有些事,不是我能坐视不管的。”
他抬眸看向柳韵梅,神色认真:“肖松欣在最后,承认了一件事。她父亲肖志祥,这些年一直在觊觎你的家业。他们在背后算计你已久,甚至开了养殖场,暗中从你的产业偷取资源。”
柳韵梅听到这话,脸色一沉,眉头紧皱,目光凌厉:“果然不出所料。他们表面上一副和善模样,背地里却是狼心狗肺。”
陆闻风点头,语气带着几分冷意:“这次,我不会再放过他们。”
柳韵梅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冷静道:“这件事我自己来处理,不需要你出手。”
陆闻风看着她,眸色复杂,终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低声应了句:“好,但如果你需要,我随时都在。”
柳韵梅微微眯起眼睛,冷冷说道:“我已经知晓了。”
陆闻风静静看着她,语气低沉:“那你打算如何处置?”
柳韵梅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声音冰冷:“我不打算直接放过他们,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才算公平。”
陆闻风点了点头,随即俯身靠近些,压低声音:“肖松欣还没死。太平间的那具尸体,只是个罪大恶极的囚犯。谭红梅和肖志祥认错人也正常。”
柳韵梅闻言,神色未变,只是轻轻挑了挑眉,冷漠地说道:“我不想见她。”
陆闻风微微一愣,随即轻笑一声:“倒也像你的作风。”
柳韵梅淡淡瞥了他一眼,语气淡然:“活着,也不过是个废物。不见,也罢。”
车厢内一片沉默,陆闻风的指节轻敲着车窗,目光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柳韵梅依旧神色淡然,仿佛刚才的对话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寒暄。
陈静静情绪激动,脸色苍白,双手死死攥着衣角,声音尖锐:“他居然要娶严婷婷?我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他竟然这样对我!”
老妇人坐在一旁,神色复杂,正要开口劝解,下人匆匆走进屋,低声禀告:“小姐,严小姐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了。”
陈静静一愣,脸上的怒意更甚,猛地站起身来,咬牙切齿:“她倒是想得开,走得倒快!”
正当她要冲出去,沈瑶瑶匆匆赶来,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快步拦住陈静静:“静静,冷静点!你别冲动!”
陈静静冷笑一声,挣开沈瑶瑶的手,嘶声道:“我还能怎么冷静?我为他付出了所有,现在他要娶别人!”
沈瑶瑶心里焦急,语气软了几分,低声劝道:“你这样闹,解决不了问题。严婷婷要是真走了,你以为沈丘心里就没有她了吗?你现在该想的是怎么稳住局面。”
陈静静呼吸急促,眼里布满血丝,狠狠盯着沈瑶瑶,声音沙哑:“稳住?还能怎么稳住?他要娶的人不是我!”
沈瑶瑶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你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孩子,这可是你最大的筹码。只要你还握着这个,他就不敢真的抛弃你。”
陈静静听到这话,浑身一震,神情复杂,沉默了片刻,缓缓坐回椅子上,双手捂着腹部,眼神渐渐冷了下来。沈瑶瑶见她情绪稍微平复,继续劝道:“别再闹了,想想怎么把这场戏演下去。”
陈静静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抹狠意,低声道:“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所有人!”
陈静静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指尖无意识地在衣角上搓动。沈瑶瑶见她沉默不语,赶紧补上一句:“静静,你想啊,沈丘心里只有你。他娶严婷婷,不过是权宜之计。你是正妻,她只是个摆设。”
老小姐在一旁点头附和,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是啊,静静,咱家现在指着你撑着呢。要是你走了,家里的开支、文乐的事……可怎么办?”
陈静静抿紧嘴唇,目光暗沉不定。她知道,自己走了,沈家很快就会陷入困境,沈丘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可要她亲手操办沈丘和严婷婷的婚事,心里的屈辱和愤怒如同烈火在胸腔里烧着。
沈瑶瑶见陈静静犹豫,赶紧添油加醋:“再说了,沈丘压根不喜欢严婷婷。他天天郁郁寡欢,提都不想提她,都是为了家里和前途才不得不答应。你要是不在,沈丘得多可怜啊!”
老小姐也顺势叹气,装出一副心疼沈丘的模样:“这孩子啊,心里苦着呢。他哪里舍得你走啊,晚上常常坐在书房发呆,连饭都不吃。”
一番话下来,陈静静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又酸又疼。她抬头看着沈瑶瑶和老小姐,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低声道:“我留下来,帮他办这门婚事。”
老小姐和沈瑶瑶相视一笑,连声称好。沈瑶瑶拍了拍陈静静的手,语气柔和:“你放心,严婷婷不过就是个花瓶,沈丘的心永远是你的。”
陈静静苦笑了一下,心里却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闷得喘不过气来。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已经把自己推入了另一个无底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