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韵梅目送老夫人离去,转过身对围观的人轻声道:“各位抱歉,刚才的事情让大家见笑了。请继续挑选商品,有任何需要,随时告诉我们。”
她的镇定和从容赢得了一片好评,众人纷纷散开,店里的生意又恢复了正常。柳韵梅站在柜台后,目光冷然,似乎对刚才的风波丝毫不放在心上。
老夫人骂骂咧咧地走出粮油店,脸色铁青,脚步匆匆。店门外围观的人群见她离开,也开始三三两两散去,但低声的议论却未曾停下。
“老太太这次闹得实在难看,怪不得没人帮她说话。”
“柳老板真是厉害,面对这种场面还能这么镇定。”
“这种事也就她敢做得这么有理有据,换别人早乱了阵脚。”
老夫人听到这些议论声,更是气得咬牙切齿。她狠狠拄了拐杖,嘀咕了一句:“柳韵梅,你给我等着!”随即拂袖离开。
另一边,陈静静满心疑惑地跟着沈丘来到那块让她恨得牙痒痒的地。一路上,她面色阴沉,语气不善:“沈丘,你到底为什么非要让我来看这块地?不就是赔本货,还想让我陪你一起糟心?”
沈丘快步走在前头,回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却透着几分不耐:“你先别急,到了地里你就知道了。”
陈静静哼了一声,满脸的不信:“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给我什么惊喜。”
很快,两人便到了地头。陈静静抬眼望去,却发现地里一片绿意盎然,种植着许多她从未见过的植物。这些植物错落有致地分布在田地里,枝叶茂盛,似乎经过了精心的打理。
她皱起眉头,神色间透着疑惑与不安:“沈丘,这些是什么东西?你什么时候种的?”
沈丘低头检查了一下地里的作物,随手掐下一片叶子放在鼻尖嗅了嗅,随后直起身来,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得:“这是我最近请人种下的草药。这块地虽然投资失败了,但我不甘心就这么放弃,所以请了懂行的人来,改成了药草种植。”
陈静静闻言,眉头皱得更深,语气透着几分警觉:“药草?沈丘,你不会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你可别拖累了我和孩子!”
沈丘转过身,目光微沉,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不满:“静静,你想什么呢?这地里种的都是名贵草药,像人参、灵芝之类的东西,这些可都是合法的东西。再说了,这些药材以后卖出去,价格可不低,比种粮食强多了。”
陈静静依然有些不放心,环顾四周,犹豫着问:“真的?你可别骗我。”
沈丘轻叹了一声,语气稍显缓和:“你是我的妻子,我还能害你不成?这块地的事,我是花了心思的,虽然之前赔了一些,但接下来一定会赚回来。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陈静静听了这番话,虽说语气仍有些不满,但心中的疑虑也稍稍消散。她冷冷地看了沈丘一眼,嘀咕道:“但愿你说的是真的,要是再出什么事,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沈丘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容,点了点头:“放心吧,你只管看着就行。”但他低头时目光中一闪而逝的复杂情绪,还是让人捉摸不透。
陈静静环顾了一圈田地,又看向沈丘,神色间透着几分困惑和质疑:“沈丘,你说这地里种的是药草,那为什么生意还是亏得这么厉害?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丘低头踢了一脚脚边的土,语气略显不耐:“还能是怎么回事?前段时间有人故意买断了我的药草,搞得市场上供不应求,我本想着借机把价格抬高一点,多赚些钱,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盯上,后面的货根本卖不出去。”
陈静静听了这话,气得皱紧了眉头,声音里满是埋怨:“你这脑子是怎么想的?价格抬得太高,肯定有人不买账!就你这样的做法,能不亏吗?”
沈丘抬起头,眉头一挑,语气中带着不屑:“你懂什么?这叫市场策略!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捣乱,这些药草早就赚回来了,哪轮得到你在这儿指手画脚?”
陈静静被他的态度气得脸色铁青,咬牙说道:“沈丘,我劝你还是别再折腾了。这块地赔成这样,根本救不回来,干脆听柳韵梅的,把地交出去算了。再拖下去,只会连累整个沈家!”
沈丘闻言,猛地转过头,眼中带着几分冷笑和不屑:“静静,你说这话可真是让我开了眼界。把地交出去?你知道这块地值多少钱吗?一旦我手里的药草上市,分分钟就能翻身!”
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陈静静,语气愈发不善:“你脑子里除了这点蝇头小利,还有没有点长远的眼光?这块地是我的心血,我绝不可能交出去!你就别在这儿添乱了!”
陈静静被他这副态度激得胸口一阵起伏,狠狠瞪了他一眼:“沈丘,你少拿这些话来糊弄我!现在这块地已经拖垮了家里的生意,你要是真有办法,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我看你根本就是在死撑!”
沈丘却冷哼一声,抬手指向田地:“我死撑?你睁大眼睛看看这些药草,只要我熬过这段时间,等下一批药草收成,这地就是我们家的救命稻草!你就闭嘴看着吧,少说些丧气话!”
两人剑拔弩张,气氛僵持不下。陈静静满脸愤怒,却又无力反驳,只得冷哼一声,转身快步离开。沈丘站在原地,脸色阴沉,目光却透着一丝固执和不甘,死死盯着田地里那一片茂盛的药草。
沈丘目送陈静静离去后,目光变得阴沉而深邃。他谨慎地扫视了一圈四周,确认没有人偷听,才缓缓俯身,压低声音自言自语般地说道:“现在这个时候,绝不能把地交出去。”
他握紧拳头,语气里透着一丝隐隐的焦虑和警惕:“柳韵梅那女人精明得很,一旦拿到地,肯定会翻出各种理由,让我赔偿巨额损失。那赔偿金额……哼,恐怕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沈丘深吸了一口气,眉头紧锁,目光死死盯着地里的药草。他的声音越发低沉,却带着一股冷静的分析:“以我现在的资金状况,根本无法应付那么大的赔偿。可只要能再拖一段时间,等这些药草长成收割,我就能盘活资金,局面也会大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