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春抬头,看着孙知彰的眼神一片平静。她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微微一笑,语气淡然:“事情已经发生,不必再多说了。大家都听见了,我和白家之间的关系已经说得很清楚,留在这里没有意义。”
白昼雪听到南景春这番话,心里渐渐有了数,却依旧不甘心,试图在话语中探得更多的东西。她微微俯身,低声道:“南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是因为白家做了什么让你心寒的事吗?”
南景春的眼神一冷,却没有立刻反驳,静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白小姐,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些,何必再多问呢?不过,既然你如此关心,那我只好告诉你,白家所有的决定都不再关我事。”她的语气平静,但每一个字都显得格外决绝。
孙知彰听得出话中的锋芒,心中也有些惊讶,暗自琢磨南景春这番话的深意。白昼雪的脸色渐渐变得有些难看,明显感受到来自南景春的疏远,她试图掩饰自己的不悦,却还是难以完全遮掩内心的焦躁。
气氛愈发紧张,南景春深吸了一口气,缓步朝着院门走去:“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扰你们了。”她的话语带着一种平静中的坚决,仿佛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南景春听到白昼雪的回应,依旧没有做出任何正面的回答。她淡淡地说:“既然你们想知道,还是亲自去府里看看吧,结果自然会知道。”
白昼雪听到这话,心中升起一丝不安,却碍于孙知彰在场,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她不想让孙知彰看到自己心里的不悦,只好轻轻点了点头,带着几分勉强的笑容道:“谢谢你的提醒,南小姐。”然后,她拉着孙知彰的手,转身离开了。
孙知彰在走过南景春身旁时,目光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南景春。就在这时,南景春突然开口:“对了,孙知彰,关于那根红绳手链的事情,我希望你能记得销毁它。”
孙知彰的步伐微微一顿,虽然没有转身,但从他的肩膀和颈部的僵硬可以看出,他听到了南景春的话。他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继续走着,仿佛对这件事并不想再谈及。
白昼雪见孙知彰停了一下,回头看了南景春一眼,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加快了脚步。南景春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看着他们的背影慢慢远去,心里却有一股复杂的情绪在涌动。
她深知,事情不会因为他们的离开而结束。
孙知彰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他显然无法接受南景春居然会把自己母亲亲手编织的红绳手链烧掉。那手链对他而言,是一段深厚的情感的象征,竟然被毁在了南景春的手中。
南景春看着他脸色的变化,淡然说道:“我之前确实忘了,直到白昼雪提起过那根手链的事。”她的语气平淡,似乎并不想过多纠缠。
孙知彰听到这句话,顿时意识到了什么,他目光转向了白昼雪。白昼雪见状,神色微微一变,脸色一阵苍白。她本能地想开口为自己辩解,却又在孙知彰的眼神下停顿了。
南景春并没有等待她的解释,只是轻描淡写地继续道:“如果你们不介意那手链,想必它依旧在白昼雪手中。”
孙知彰的目光变得冷静,似乎没有了怒气,而是带着一丝疲惫。他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我已经不在意这些事情了。”声音虽然平静,却掩饰不了其中的失落和无奈。
白昼雪听到这句话,心中一阵剧烈的波动,她强忍着不让眼中的愤怒溢出,嘴唇微动,却没有说出任何辩解的话语。
南景春冷冷一笑,没有继续再说些什么,转身准备离开。她知道,这场关于手链和白昼雪的纷争,终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南景春听到孙知彰的话后,心中有些许的满意。她知道,这句话代表着他已经放下了那些无谓的牵绊。她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希望你能做到。”随后,她转身离开,毫不拖延。
孙知彰看着南景春的背影,目光中略带复杂,但最终也没有再说什么。他拉着白昼雪走进了侯府,留下了一个冷清的街道。
回到家中的南景春,心情略显轻松。她有些困惑,心想着自己与白锦年和白昼雪的纷争到底何时才能彻底了结。几日后,她听到一个消息——白锦年将会去理县处理治水之事。这个消息并不完全让南景春惊讶,因为江屿曾经提到过,但她没想到白锦年会走得这么急。
她猜测,白锦年之所以如此急匆匆地离开,或许是为了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舆论。南景春心中暗想:白锦年想要避风头,怕是和那些暗中的纷争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吧。
虽然她并不关心白锦年究竟是为何匆忙离开,但心中仍不免有所感叹,事情的背后总是比表面看上去更加复杂。
南景春走到家门口,看到白夫人站在那里,顿时愣住了。她看见白夫人的神情似乎有些紧张,但又没有直接开口,心中不由生出几分疑惑。
白夫人看到南景春回来了,立即走上前,语气中带着几分恳切:“景春,我知道你可能有些不高兴,但是有些话,我必须亲自跟你说。”她显得有些为难,仿佛是有话未说出口。
南景春心中微动,但表面上依然淡然,随口问道:“白夫人找我有什么事?”
白夫人看了看周围,似乎有些犹豫,最终开口:“我知道你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店铺的事,不太关心侯府里的事情。但是你可知道,白昼雪现在的情况……她真是让人失望,甚至让白鹤都气得差点昏过去。”
南景春没有表露太多情绪,只是轻轻地挑了挑眉,心中暗想,看来白昼雪那天的失态是真的让侯府人都难以接受。
“她被白锦年禁足在家,反省她的所作所为。你也知道,家族里对她一直宠溺,但这次她真是犯了大错。”白夫人的语气有些无奈,“我来找你,是想问问你是不是能帮帮她,毕竟你曾经是她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