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楚灿见南景春准备关门,迅速伸手挡住了门,挡住了她的动作,低声道:“南小姐,母亲已知错,你再给她一个机会,听她把话说完。”
白夫人看到这一幕,泪水不自觉地涌了上来。她忙不迭地走上前,语气里满是懊悔:“南小姐,求求你原谅我。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之前对你偏心过度,那个时候太过焦虑,以为自己做的是为了家里的安宁,但从来没有考虑过你作为一个姐妹的感受。今天,我只想请你听我说,答应我,以后我一定会平衡好每个人,不再偏心任何一个人,尤其是你。”她几乎带着哭腔恳求着。
南景春的眼神淡淡地看着眼前这位情感复杂的妇人,心里没有任何动摇。她知道,白夫人从来没有把心思放到自己身上,这一切的道歉,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和白家争取一点体面。
她缓缓地开口:“白夫人,您这话说得倒是轻巧,但我心里清楚,您从来没有真正在意过我。”她语气平静,却无比冷冽,“您只是在为白昼雪找借口,而我不过是您用来平衡关系的工具罢了。”
听到这话,白夫人再也忍不住眼泪,痛苦地捂住脸,喉咙里发出微弱的抽泣声。她终于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泪水如泉涌般滑落,眼中满是后悔和悔恼。
白楚灿看着南景春的冷笑,眉头一挑,心中不由得有些恼火,觉得她对白夫人的态度实在是过于刻薄。他压抑着心头的怒气,低声开口:“南小姐,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决定,那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回去和我们一起去侯府。我母亲已经答应以后不再偏袒,既然如此,过去的一切也该放下了。”
南景春听到这话,嘴角的笑容愈发讽刺,她冷冷地看着白楚灿,反问道:“你觉得,白家能对我说‘不计较’就能够消除你们过去对我做的那些事吗?你们所谓的‘不计较’,在我眼里不过是想让我回去,继续扮演你们安排的那个‘乖乖女’角色罢了。你们觉得,我有资格相信你们的承诺吗?”
她的语气如冰似雪,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彻底的决绝。她不再耐心,而是直接质问道:“白楚灿,你觉得你能给我什么?一纸‘不计较’,又或者是你们的‘善意’?这些都不值一提,尤其是你们从未真正考虑过我的感受。”
白楚灿愣住了,面对南景春的质疑,他一时语塞,心里有些愤怒,却又无言反驳。事实上,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和母亲所做的一切,的确没有给予南景春应有的尊重和关心。现在,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有力的理由可以反驳南景春。
在这一瞬间,白楚灿有些迷茫,他并不想在这里继续纠缠下去,觉得自己在这场对话中越陷越深,愈发难堪。他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向白夫人,低声劝道:“母亲,我们还是回去吧,今天的事,看来没办法再说下去了。”
白夫人听到儿子的劝告,心中一阵失望,她看向南景春,眼中满是懊悔和无奈,却还是硬生生忍住了泪水,咬牙低下头:“南小姐,今天是我错了,我不该如此对你,不管怎样,都是我没有站在你的立场上考虑。希望你能原谅。”
她语气沉重,显得格外疲惫。随后,她转身吩咐随行的丫鬟:“把带来的东西拿下来,给南小姐。”
丫鬟应声,拿出一个锦盒,里面是几样上等的礼品,白夫人亲手交给南景春,眼中满是期望,希望能通过这些礼物来弥补过往的疏忽和偏见。
南景春看到白夫人坚持要将东西留下,心中更是冷笑。她不急不忙地开口:“这些东西,你们既然带来了,那便带回去吧。若是我留着,这些东西肯定会被人拿出去换成钱,我这地方也没什么能拿得住东西的地方,倒不如让你们带回去自己留着。”她的语气充满了轻蔑,像是在提醒白夫人,她并不看得起这些“好心”送来的东西。
白夫人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眼里掠过一丝慌乱,显然没料到南景春会这样回绝。她有些急切地解释道:“这些东西是我亲自带人去挑选的,都是精心准备的。”她知道南景春并非真心接纳自己,却又不愿看到自己亲自挑选的东西被如此轻描淡写地拒绝。
听到这话,南景春更是心生不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既然如此,东西必定不便宜,回头卖了能换更多的钱吧。毕竟,我这地方,确实是没办法好好存放这些贵重之物的。”她故意加重了“贵重”二字,声音里充满了挑衅和讽刺。
白夫人被她的话刺激得脸色微变,眼神闪烁不定。她低下头,抿了抿嘴唇,最后终于妥协:“既然你这么说,那这些东西就是送给你的,随便你怎么处理。要是有什么需要,钱不够的话,随时来侯府找我。”
她边说边拿出几张银票,递到南景春面前。银票的数量不多,但分量十足。南景春微微一笑,眼神里满是轻蔑,她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轻声命令:“玉笺,过来帮我把这些东西搬进屋里。”她这番话显得极为冷淡,仿佛眼前的这两人不过是她生活中的过客。
玉笺走了出来,低头不语地接过白夫人手中的包裹,按南景春的话去做。白楚灿站在一旁,看到南景春让玉笺搬东西,不禁嗤笑一声,言语中带着不屑:“你就这样让一个下人搬这些东西,真是别有一番风味。”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讽刺,显然在心里已经将南景春视为低贱的人物。
南景春听到白楚灿的话,毫不在意,反倒带着一丝淡然的笑意开口:“我不过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怎么,连这都不行?”她的语气并不生气,反而带着几分玩味的冷漠。她并不在乎白楚灿怎么看自己,因为对她来说,白楚灿不过是一个在白家权势下不敢自作主张的二世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