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心软,难道连这种人都能信吗?”白楚灿的语气愈加冷峻,眼神不带一丝温度,“她不过是在为自己的不轨行为找借口罢了。让我来处理。”
白夫人被他的话语堵住了喉咙,一时之间难以开口。她的内心深处虽然对南景春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但却也意识到南景春此时的处境异常微妙,若真的轻易放过她,岂不是意味着纵容?
于是,白楚灿没有再给母亲反驳的机会,直接走向屋外,冷冷地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南景春。
白楚灿站在南景春身旁,冷冷地俯视着她昏迷不醒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的眼中满是鄙夷与轻蔑,仿佛对眼前这个软弱无力的女子完全不屑一顾。
“在宫里待了三年,不是娇生惯养的小姐,怎么还学会了装模作样?”他冷冷地开口,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讥讽,“以为就这样装一下昏迷就能逃过惩罚吗?”
他的话语一字一句地打在周围空气里,刺耳而尖锐,几乎没有留给任何反驳的余地。
玉笺在一旁听见,眼眶立刻湿润了。她忍不住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与不平,低声辩解道:“白楚灿,你根本不了解小姐!她在宫里过得根本不容易,身上满是伤,她所承受的苦,根本不是你能想象的!”玉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泪水不断打湿了她的眼角,她的情绪几乎无法抑制,“小姐为救一个人,差点死在宫里,后来的日子就一直是这样活得艰难,哪里有你说的那么轻松?!”
她说着说着,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像是为南景春的不公而感到愤怒,也像是心疼她这么多年来默默忍受的一切。
听到玉笺的哭诉,白楚灿的神情微微愣了一下,脸上的讥讽一时无所适从。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扫视着依旧躺在地上的南景春。玉笺的哭声逐渐让他有所动摇,他低下头,终于再次注意到南景春的脸色,比之前还要苍白,嘴唇紧闭,面色像是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她……真的……”白楚灿停下了话语,目光变得凝重。他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女子看起来并非如他所想的那样轻松无事,反倒像是处于一种极度虚弱的状态。他没有再立刻作出什么决定,而是沉默片刻,低头思索着什么。
玉笺紧紧捂住脸,哭得更加伤心,低声说道:“小姐受的苦,谁能明白?她那么坚强,总是把一切都藏在心里,不让别人看到她的脆弱。可是你们就这样逼她,怎么能不让人心痛?”
白楚灿深吸一口气,终于稍稍收敛了先前的轻视。他站在原地,望着南景春,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尽管心中有诸多不满,但他还是决定暂时不再加重对南景春的伤害,至少在他没有完全搞清楚她的情况之前,他不能做得太过分。
他默然地站着,气氛变得沉默而压抑。玉笺的哭声在这个沉静的空气中愈加显得刺耳,但白楚灿并未立刻打断,只是冷静地等待着局势的发展。
白楚灿站在原地,眼神微微游移,仿佛在为南景春的状况感到一丝迟疑。然而,片刻后,他的目光又被从房内传来的声音所吸引,那是白夫人温柔关切地询问白昼雪的声音。白楚灿的注意力被瞬间转移,脸上那丝复杂的情绪也在瞬间消散。
他眉头微皱,快步走到一旁,指示下人将南景春抬回房中。尽管内心涌动的情感未曾完全消失,但他明白,现在不应再浪费时间在南景春身上,毕竟最重要的还是白昼雪的病情。
“快,将她带回房间。”他沉声命令,语气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严肃。
待下人将南景春抬走后,白楚灿立刻转身,几乎是迅速赶回了白昼雪的房间。屋内的白昼雪已经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但眼神依旧透着一丝清明。
“是不是又头疼了?”白楚灿的声音依旧保持着冷静,语气中夹杂着一丝紧张。他走到床边,低头看着白昼雪,目光没有从她脸上移开,生怕漏掉任何细节。
白昼雪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微微勾起,试图露出一丝安慰的笑容。她清冷的声音带着些微的疲惫,却又依旧不失柔和,“没事的,楚灿。我没那么严重,只是有点困倦,不必担心。”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仿佛是想安抚眼前这个担心自己的男人。然而,她的话语却让白楚灿的眉头更加紧蹙了。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冷静,但内心却隐隐有些不安。白昼雪的身体状况明显比之前还要虚弱,虽然她一直在坚持不露声色,但他又怎能没有察觉出其中的异常?
“你这样说,我怎么能不担心?”白楚灿声音沉了下来,眼中露出深深的关切。他走近床边,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丝,动作温柔而小心。即便他语气依旧冷冽,但情感却透过那双深邃的眼睛显现出来。
白昼雪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柔和地看着他,低声道:“楚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真的没事。只是最近有些疲倦,休息一下就好了。”她想要安抚白楚灿,却不敢告诉他,自己体内的虚弱感越来越严重,甚至开始让她感到害怕。
白楚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片刻后,终于点了点头,虽然仍然心有不安,但还是放下了心头的沉重。“好,我听你的。”他轻声应道,语气里已带着一丝无奈。
他沉默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既然白昼雪坚持不肯透露实情,他便不会再多问,只会默默陪在她身边,尽自己所能,守护她。
但在心底,白楚灿的忧虑却并未因她的安慰而减轻。
南景春被下人小心翼翼地抬回她的房间时,正巧遇上了赶来的孙知彰。他的步伐急促,似乎是在听到什么消息后急忙赶来,脸上带着明显的焦虑与关切。当他看到南景春被抬着,眼神一滞,随即快步走上前,目光紧紧锁在她的脸上。
“南景春,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孙知彰一边询问,一边伸手想要扶住南景春,却被玉笺冷冷地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