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殿下只叮嘱奴婢照顾好您。”
晚寻楠异常地沉默。
她忽然想起来昨夜迷迷糊糊间,听见的容桓的声音。
他说:“舍不得她喝药,这次便算了,下次他吃药。”
可是她怎么敢赌。
昨夜他们做了好多次,每一次都……
晚寻楠颤着手,有些无助,思索纠结了很久后,忽然抓住了惜荷的手,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可不可以……替我去药房拿一副避子汤。”
惜荷被吓了一跳,慌乱之下,直接扑通一声跪到了晚寻楠的窗前。
颤抖着声音道:
“晚小姐,您这话断不能说第二遍,残害皇家子孙,是杀头的重罪,奴婢担不起责。”
晚寻楠抖了抖睫毛。
惜荷说的这话,晚寻楠早有预料。
可亲耳听见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失落。
她喉咙哽了哽,也不忍为难这个可怜的小丫鬟,艰涩道:
“没事,你先下去吧,我有些累,我再躺会。”
惜荷点了点头,从地上爬了起来,快速地退出了屋子,将房门关上。
等到惜荷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不见了,晚寻楠才缓缓地滑进被子中,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咬着唇无声地落着眼泪。
泪如雨下般,全部没入枕中,将那一小片洇湿了个彻底。
那边,容桓听着惜荷的汇报,听见晚寻楠一早起来就要避子汤时。
手中的笔忽然顿住。
凌厉的目光射向战战兢兢的惜荷。
紧抿着唇,是容桓发怒之前的征兆。
容桓并非不知晚寻楠是在曲意逢迎,故意讨好。
更知道她的心并不在自己身上。
一切都是他强迫的结果。
他以为他不在意,只要留她人在身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