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耳根的红晕已经蔓延到脖颈，但这次眼睛里没有躲闪。
“褚嫣，谢谢你。”
褚嫣微微一顿。
这次轮到她别扭地转头，进电梯前扔下一句——
“好好集训，联考加油。”
“老晁，打不打球？”
施也将手里的篮球砸进晁云津怀中，对面稳稳接住，又扔了回来。
沈玏一边整理额际的吸汗头带，一边往这里走，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
“别打扰他黯然神伤，走，咱找别人组队去。”
晁云津也不生气，果真继续靠在走廊上，魂不守舍。
施也好像身上带了什么系统任务似的，今天非要逗逗他，篮球也不急着打了，手臂撑在阳台的水泥台面上，看着他笑哼哼：
“怎么？这阵子池小舒去集训了，褚嫣也不来找你了，寂寞了？”
“滚。”
晁云津眼皮都懒得抬，自顾自地低头检查手机信息。
施也正要继续犯贱，突然见他往前迈一步，拉住一个身材窈窕的女生。
那女生转过来，不光是晁云津，连施也和沈玏也一愣。
晁云津一秒放开女生胳膊，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那女生却很羞涩，带着美瞳的水润大眼睛先看看晁云津，又看看旁边两个也很帅的男生，最后再回到晁云津脸上。
“有……什么事吗？”
“没事，走吧。”
女生莫名其妙，却不肯离开，“没关系，你有事就说。”
“真没事！”晁云津抬高音量，吓了女生一跳。
“神经病！”
女生气急败坏地走远，晁云津低咒一句，“你才神经病，学别人穿得一模一样，简直浪费我时间。”
施也憋不住噗嗤笑出来。
“哈哈哈……老子眼泪都笑出来了……不过我也认成褚嫣了，这套衣服好像你生日那天她穿过。”
沈玏也笑，“你今天怎么了？这么没风度，不像你啊。”
晁云津语调散漫，“别管我，烦着呢。”
再次低头看手机，明知道池小舒不会回复，还是很不甘心，每个平台都要检查一遍。
过去的一周，池小舒除了去集训前跟他简单聊了几句，从此就音讯全无，晁云津不信她连看手机的时间都没有，打了很多电话过去，收到的都是转接语音信箱的回复。
仔细回想，似乎就是自己生日那天，褚嫣和小舒单聊了很久，从那天起，关于小舒是怎么改变主意要去集训，又是怎么凑到钱的，他像被排除在外，一概不知。
他考虑过可能是褚嫣替堂妹弥补过错，主动借钱给小舒，但是又立刻否决了这个可能。
小舒连他的钱都不肯收，怎么可能愿意收褚嫣的？
他拉不下脸找褚嫣打听小舒近况，心中明明好奇得要死，只能秉着，秉了一周，已经是他的极限。
今天终于决定守在走廊上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堵到人。
可是这两天学校里怎么这么多撞衫的？
这帮子女生是不是吃饱了撑的，集体模仿褚嫣？
他不理解。
隔着一堵墙，(2)班女生簇拥在一起，将褚嫣和慎丽围在中心。
“慎丽，你爸爸要高兴疯了吧？”
“这件衬衫真的变成爆款了，好像有个网红还点赞了嫣嫣的照片，然后买了同款。”
“幸好我下手快，不然后面粉丝效应，抢都来不及。”
“嫣嫣，你那套照片这么火，后台有没有私信邀请你做模特的？”
褚嫣这阵子根本没空登陆微博，“不知道，没看。”
慎丽占有欲爆棚，胳膊环上来圈紧褚嫣，将人锁在臂弯里。
“嫣嫣是我家御用模特，怎么能被别人抢走！嫣嫣你千万别看微博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