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声音放得很轻，小一却是能听见的。
她看了看神情凝重的顾小满，又看了看有些不太相信的叶思语，眨巴眨巴眼睛给无辜的张妈正名。
“妈咪，干妈，你们不要怀疑张奶奶了。不是张奶奶告诉我干妈怀孕的。”
闻言，顾小满转眸看向小一，眼神柔和下来，循循善诱道：“那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干妈肚子里有小宝宝的。”
“我就是知道啊。”小一晃了晃小腿，理直气壮道：“如果非要说个原因的话，那可能就是妈咪你之前说过的，女人的直觉吧。”
她声音奶声奶气的，说出的话却让人忍俊不禁。
顾小满直接被她逗笑了，没好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才多大，哪里来的女人的直觉。”
叶思语也被小一的话逗笑了，眼里盈满了笑容，笑着辩驳顾小满的话。
“我们小一是还小，但也占一个女字不是。”
小一没想到妈咪和干妈完全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当即委屈地嘟起嘴巴，急切地解释。
“哎呀，是真的。妈咪，你要相信我呀，你可是我在天上千挑万选的妈妈呀。”
听到这话，顾小满嘴角的笑容一僵，她蓦然看向小一。
“你说什么？”
小一凑到顾小满面前，在她脸上大大地亲了一口，笑嘻嘻地道：“我说，妈咪，你是我在天上千挑万选的妈咪。”
顾小满之前也在网上看过一句话，说宝宝出生前，是在天上选妈妈。
当时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她正纠结要不要流掉孩子。
毕竟，她从没想过会为那一晚的男人生个孩子。
但那一天，她碰巧就看到了这句话。
当时她很感动，心里的天平一下子就倾斜到了要把宝宝留下来的那一方。
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天晚上，她做了个很神奇的梦。
梦里有个穿着白色裙子，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姑娘，一蹦一跳地跟在她身上。
还抱着她的脸亲了一大口，笑嘻嘻地叫她妈妈。
第二天醒来，她似乎都还能感受到小女孩身上的温软的幸福。
也正是因为这个梦，坚定了她要把孩子留下来的决心。
从前，她只当那个梦是她潜意识的映射，现在听到小一这样说，她鼻子一酸，眼泪险些落下来。
也许那一晚来她梦里的就是小一。
大约是小姑娘在天上千挑万选才选了她做妈妈，没想到妈妈竟然还犹豫着不想要她。
小姑娘着急了，所以连忙到梦里来，希望她能留下她。
一想到这里，顾小满心里又温暖又后怕，当即伸手将小奶团抱进怀里，在她软乎乎的脸蛋上各亲了一口。
小一似乎是察觉到了顾小满情绪不对，乖巧地窝在她怀里，任由顾小满亲亲她。
小奶团子甚至还伸手，学着爹地之前安慰妈咪的样子，小大人似的拍了拍顾小满的头。
煞有介事地安慰顾小满。
“妈咪是太感动了吗？我也很高兴可以做妈咪的小宝宝呀。”
顾小满抱了她好一会才平复下心情，松开小奶团。
叶思语在一旁看得羡慕不已，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