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曜宽厚的手掌一下一下地拍打她的手背，沉沉看着熟睡的顾小满。
等到她的呼吸均匀而平缓，傅文曜这才停下手，温柔地给她掖了掖被角，这才起身，收起燃了一半的蜡烛，打开阳台门离开。
陶言站在阳台上，焦急地盯着对面的阳台，看到傅文曜出现后，这才松了口气。
傅文曜伸手拉住绳索，荡到对面上，按下按钮，绳索咻的一声收回，夜风拂过，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大床上，顾小满皱眉往枕头里蹭了蹭，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她伸了个懒腰，拥着被子坐起身，还有些没睡醒地看向门口。
“是谁？”
门外传来叶思语的声音，“小满，我进来了哦。”
紧接着，房门被推开，穿着米色家居服的叶思语从门外进来，直奔大床上的顾小满。
“怎么样，脚踝好些了吗？”
她说着，掀开被子就去看顾小满的脚踝。
顾小满明显还没从睡梦里清醒过来，呆呆地坐在床上任由她小心地拉起她的脚踝。
“应该没事了吧？没怎么感觉到疼。”
看到顾小满明显消肿了不少的脚踝，叶思语嘴角露出一抹笑来。
“不错不错，恢复的很好。”
她重新拉过被子将顾小满的脚踝盖上，鼻尖忽然飘过一股浅淡的味道，她皱眉朝着被子嗅了嗅。
注意到她的动作，顾小满缩在被子里的脚踝下意识地缩了缩。
“怎，怎么了？”
叶思语疑惑地皱眉，“昨天晚上，你自己涂红花油了？”
“什么？”
顾小满迷茫地看着她，不知怎地，扭头看向床头柜，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小小瓶的红花油，迷茫地眨眨眼。
“这个瓶子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说什么？”
顾小满的声音太小，叶思语没听清，往前凑到顾小满面前。
顾小满被惊了一跳，彻底清醒过来。
说不清为什么，她不太想让叶思语知道，慌乱地摆摆手。
“没什么。”
叶思语注意到床头柜上的红花油，以为是顾小满带过来的，没多想。
她揉了揉顾小满的头，“醒了就去洗漱，正好楼下早餐也准备好了。”
“嗯嗯。”
顾小满点点头，靠在床头看着叶思语起身离开。
开门的时候，叶思语回头又看了眼顾小满床头柜上的红花油，狐疑地眨眨眼。
没想到，小满那么怕疼的人，竟然还主动给自己脚踝上药？
难道，是想着长痛不如短痛？
叶思语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打开门走了出去。
关门声响起，顾小满扭头看向桌上只剩了半瓶的红花油，眉心微皱。
她昨晚洗完澡之后，似乎是看到小汤圆咬着个袋子进来，袋子里就是这瓶红花油。
不过，她怎么记得，那瓶红花油是满的呢？
她无意识地动了动脚踝，脑海里隐约浮现出一个男人坐在床边给她脚踝上药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