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纪渊垂眸翻看手里的资料，闻言头都没抬一下。
办公室里一时只剩下保洁阿姨清理碎片的声音。
财务部长捧着账本僵在原地，猜不透顾纪渊的想法，后背直冒冷汗。手抖得几乎快要抱不住账本。
顾纪渊却像是没看到一般，认认真真地看文件，像是忘记了自己还叫了财务部长过来。
就在财务部部长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顾纪渊漫不经心地在文件上签了字，这才放下文件抬起头。
看到僵站在办公桌前的财务部部长，他惊讶挑眉。
“你还在？”
财务部长干笑一声，“嗯。”
顾纪渊淡淡指了下门口附近的桌子，“先放那吧。”
财务部部长艰难挪动双腿走过去，弯腰正要放账本，忽然听到身后顾总道：“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财务部部长手一抖，账本滑落在地上发出声音，他顿时更慌了。
顾纪渊淡淡瞥他一眼，抬步离开办公桌。
财务部部长腿都快软了，捡起账本放在桌上，肩膀忽然被拍了下。
“怎么，这么多年了，才想起来怕我？”
财务部长擦了把额头的冷汗，战战兢兢道：“不，不敢。”
顾纪渊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踱步到沙发边坐下，亲自烧水泡茶。
“别站着了，做吧。”
财务部部长坐在他对面，几乎是度秒如年，生怕说错一句话，就真的要牢底坐穿。
顾纪渊问了几个公司的问题，财务部长每回答一个问题都在心里深思熟虑半天，生怕哪个问题说错，人都没了。
顾纪渊一连问了好多个问题后，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财务部部长后背都湿透了，腿软得几乎陷进沙发里，顾纪渊才大发慈悲地放他出去。
关门声响起，顾纪渊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
他直接找了一个专业的审计团队，让对方为他仔细查一下公司里的账务。
他是不太擅长看账本，但这并不代表可以任由别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转移他的资产！
抽完了烟，手机响了，楚梅来的电话，撒娇说想要吃城西那家网红餐厅的蛋糕。
若是平时，顾纪渊自然很乐意去给她买，哪怕是排队也无妨。
为了她肚子里的那个男孩，顾纪渊对她一向很是纵容。
只是，刚刚看到了那样的视频和照片，顾纪渊不得不怀疑楚梅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想到这，他看了眼寄过来照片和视频的人的地址。
地址是虚假的，根本找不到人。
顾纪渊气地摁灭了烟，直接拿了外套回家。
楚梅靠在沙发上，佣人正在给她捏腿。
听到开门声，她欣喜地转头去看，“今天怎么这么早呀，那家餐厅不排队了吗？”
话还没说完，看到顾纪渊手里空空荡荡的，当即皱起眉，不高兴地发脾气。
“怎没有没有买啊？不是我想吃，是你肚子里的儿子想吃。”
顾纪渊阴沉着一张脸，沉默不语。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楚梅皱眉，挥手让佣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