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贵妃想到狩猎帐篷里,姜苡柔跳舞时,焱渊帝着迷的眼神,嫉妒骂道:“贱妾卑贱,太后娘娘的宫宴,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跳舞的地方吗?”
岳皇后温声打断:“贵妃,母后素来爱礼佛,宅心仁厚,你如此言语,难道是说墨府的人没资格献艺吗?”
晋王妃温婉道:“母后,儿臣府中舞姬有一件极其精致的舞衣,今日正好带来了,不如让姜氏穿上献舞一曲?”
舞姬的舞衣?这不是明摆着讥讽姜氏是和舞姬一样低贱的人吗?
现场众妃嫔和王侯公卿都低声议论起来。
焱渊摩挲玉扳指,幽黑眸光望向姜苡柔,
虽然她高昂着头,在权势面前却依然是一副任人宰割的羔羊。
流言蜚语里,她害怕,她恐惧,她孤单。
墨凌川起身,恭敬道:“姑母,柔儿不善舞蹈,还请姑母海涵。”
晋王妃诚挚笑说:“墨大人,这样大的场合,让姜氏表现是看得起她,你怎可扰了母后的雅兴?”
皇太后对墨凌川偏爱姜苡柔一直有意见,肃声道:“既然大家抬爱姜氏,就让她献舞吧。”
焱渊目光一直在姜苡柔身上,他倒要看看这女人如何应对豺狼虎豹的环伺。
亦或者,他也想看她的舞姿了, 上回狩猎帐篷内让他记忆犹新。
姜苡柔起身,盈盈一拜:“请陛下和太后娘娘稍等,妾身去换舞裙。”
晋王妃给春花使了个眼色,春花道:“柔夫人,这边请。”
薛毓敏倒了酒,“大人,喝一杯,柔姐姐等会儿就回来了。”
墨凌川心情郁闷,自责皇权之下,他保护不了姜苡柔,让她被欺负。
更气恼他为太后当牛做马,太后疼爱晋王,也就是说他做得很多私底下的事是为晋王效力,而晋王妃却如此不给他面子,刁难他心爱的女人。
接连喝了薛毓敏呈上的几杯酒。
薛毓敏红唇偷笑,拿丝帕给他擦嘴上的酒水,眼馋面前俊美男子的表情藏也藏不住。
这药酒,她在来行宫之前就准备好了。
大人,自我进门,你还未和我圆房,今夜便是好时候。
片刻后,姜苡柔身着华丽舞裙重返殿中。
那舞裙确实精致,以金线绣满繁花,裙摆缀满珍珠,行走时流光溢彩。
她旋身起舞,腰肢柔软如柳,舞姿翩若惊鸿,宛若游龙。
更出乎意料的是——她挥袖间异香弥漫,殿内众人皆沉醉其中。
墨凌川无暇欣赏,姜苡柔越美的令人窒息,他越害怕她被人抢走。
焱渊不由自主握紧了膝盖,这女人果真美得让人一看就忘记所以。
然而,就在姜苡柔旋身时,舞衣肩带突然断裂。
她慌忙抱住手臂,却露出半截雪背和肩膀上的红痕,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