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毓敏跳完舞,跑过来,“大人,敏儿跳的美吗?”
却见墨凌川搂着姜苡柔的腰,轻抚她的鬓角,吟诗道: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柔儿之美,世间难有,我墨凌川甚是心悦,爱之惜之疼之。”
姜苡柔很难不沉浸在此时的偏爱中。
眼波含情,流转绵绵,轻揉他胸口,“大人是世上最风流倜傥的才子。”
“那柔儿可心悦我?”
墨凌川捧着她的脸问,他的手掌滚烫,唇边是甜甜的酒香之气,一双剑眉星目痴情的望着她,等她一个答案。
姜苡柔抚住他的手,娇甜道:“柔儿心悦大人。”
墨凌川朝着月色大笑,更添俊美才子的潇洒意气,兴奋到将她抱起来转圈。
他对她一见钟情,等的就是这句告白。
没有人知道他对她有多爱,甚至默默等了她三年,直到她及笄。
墨凌川眼底猩红更甚,俯身亲吻姜苡柔。
王淑宁突然扑来:"夫君醉了,妾身扶您歇息。"
丹蔻深深掐进姜苡柔手臂,张嬷嬷帮忙,将姜苡柔甩向薛毓敏处。
墨凌川前面喝的酒后劲儿上来,更因为姜苡柔偷偷下得迷情散起了效用,真醉了。
琉璃盏应声而碎,姜苡柔伏在满地狼藉中,看王淑宁搀着踉跄的墨凌川往荷贵院去。
碎瓷扎进掌心,她笑得比溅落的葡萄酒更艳。
大人,你的情到底有几分真?
上一世我对你那般依赖,最终结果是什么?
咱们的两个孩子都死了,你还没有见过他们,我也没见过
姜苡柔双眸含泪,她刚才沉醉在墨凌川的浓情蜜意里,差点就醒不过来。
薛毓敏以为她哭是因为墨凌川被王淑宁抢走,本想骂出刚才被她抢风头的话咽了回去。
“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不与你计较。你这样哭有什么用?还是想想怎么把王淑宁气死吧!”
夜色如墨,长廊上悬挂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
语嫣和月芽扶着姜苡柔往芙蓉院走去,她的脚步虚浮,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月光下泛着晶莹的光。
语嫣轻声劝道:
“侧夫人,您别伤心了,大人方才在宴席上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和您表白呢,夫人气得脸都绿了,差点没把脚跺碎了。”
姜苡柔却突然挣脱开二人的搀扶,踉跄着在长廊上转起圈来。
裙摆随风飞扬,泪珠在月光下闪烁,带着一种破碎的凄美。
她冷笑道:“伤心?我怎么会伤心?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带着无尽的嘲讽与决绝。
语嫣和月芽对视一眼,心中满是疑惑。
她们不明白,为何姜苡柔不仅自己喝避子药,还要千方百计地帮助王淑宁怀上孩子。
对于内宅的女人来说,子嗣是立足的根本,可姜苡柔却似乎毫不在意。
语嫣是姜苡柔从乡下带来的丫鬟,感情深厚,而月芽则是姜府陪嫁过来的丫头,机灵聪慧。
两人虽满腹疑问,却不敢多问。
“侧夫人,您醉了,咱们回去吧。”语嫣轻声劝道。
姜苡柔却仿佛没听见,继续在长廊上转圈,直到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月芽连忙扶住她,低声道:“夫人,夜深露重,咱们回屋吧。”
回到芙蓉院,姜苡柔又拿起一壶酒,仰头灌了几口,直到酩酊大醉。
她倒在床榻上,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巾。
语嫣和月芽守在门外,听着屋内传来的低泣声,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