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渊起身,把药碗递给岳皇后,“那就有劳皇后了。”
说完大步流星出了帐篷。
岳皇后坐下,舀了一勺药直接塞到宁贵妃嘴边,烫的她“啊!”了一声,
“皇后,你是故意烫我的?”
岳皇后似笑非笑,“怎么会呢?你我是好姐妹,本宫疼你还来不及呢!”
"喝药。"
岳皇后又舀起滚烫的参汤,鎏金护甲叩在碗沿发出脆响。
突然倾身压住宁贵妃肩头:"妹妹可知七星湖底沉着什么?"
热气蒸腾中,药勺精准怼进对方微张的唇,
"去年秋猎溺毙的浣衣局宫女,指甲缝里还嵌着半片金箔呢。"
宁贵妃被烫得眼角飙泪,更被这句话吓得打哆嗦。
“不喝了,果绮,给本宫换衣裳!想冻死本宫吗?”
月光漏进来照在她湿漉漉的脸上,神色复杂。
岳皇后慢条斯理擦拭鎏金护甲,看向她手腕间的伤痕:
"妹妹,你打算拿这个伤疤招摇过市多久,就不怕哪日在陛下那儿失去效用吗?”
宁贵妃刚要辩驳,岳皇后冷笑道:
“记得戴上陛下赏的白玉镯——遮遮你这道疤。"
远处,华丽的龙帐内。
焱渊摩挲着掌心血痕——昨日杀狼时被划伤的。
望向墨家帐篷晃动的烛火,脑海中是半个时辰前,他跟踪姜苡柔到帐篷外,
透过帘布看到——墨凌川抱起她滚入床榻的模样。
帝王分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酸涩,苦涩,愠怒亦或者什么都不是。
这女人爱着的是墨凌川,
他堂堂九五之尊又为何要关注她?
她只不过显得有几分特别。
区区臣妻,
那夜鹿血酒本就是个错误。
焱渊眸光冷鸷,端起鎏金酒杯,饮了一大口琼浆液,上了龙榻。